幽幽的蓝光映在我的脸上,木然的双眼盯着屏幕,嘴巴微张,托着手机外壳的手一动不动。
这可不是深夜猝死,我这朵含苞的花儿怎么能还没舒展就凋落。我只是在这个时刻,被这张突然出现的照片牢牢吸住了——不是内种黑洞式的无情的吸引——而是微风吹拂之后久久的回味——深邃、甘甜、还有那一缕缕温暖的黄黄的光……
可恶的落地风扇摇着头送过来一阵暖风,没风趣地向我挑衅,试图将我唤醒。“这闷闷的空气可还远没有尽头,别做无谓的想象了!” 这个老家伙可真的是烦透了,此时的我哪有心思理会你的妖风,现在手机上的这张照片,这张有着她身影的照片已将我彻底带入空明。
我缓缓闭上眼睛,这小小的动作似乎触发某种机关,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谁在什么地方打开了一扇门,将我这小小的房间与门内的时空相连。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在高中的教室里。
乱哄哄的教室,窗户大大的开着,有风送进来翻动着谁桌子上的课本。水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桌椅搬动的声音,七嘴八舌的攀谈声,头顶悬挂风扇的旋转声,混着窗外盛夏的蝉鸣搅和到一块一齐涌进耳中,使我脑袋发涨。
我低头晃一晃。很快便抬起头,看向内个熟悉的位置。果然,她坐在那儿,开心的笑着,并不时的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那情景使我痴迷,我呆呆地望着。
或许是被人长时间盯着瞧有了察觉,她回过头看向我这里。我们的目光相触,好似一条串联通路闭合了开关瞬间便产生电流,电流发散到空气中产生丝丝白线,被头顶的铁皮扇叶汇聚。 啪的一声,电扇布满裂纹。这是我最后映在眼里的东西。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躺在床上。风扇吱吱响着。 动了动发麻的手臂,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九分。这台老家伙成功了,成功把我扯回了这张铺着印有大红玫瑰花床单的铁丝床上。我嫌弃的朝风扇的方向看了一眼,骂道:“你不该这么早叫醒我,我都没能仔细的看她一眼,让我就这样到天明多好”。这个便宜货鄙夷的摇着头并将嘲弄融到风里在送到墙上,经由墙传进了我的耳朵 “别在挣扎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那其实是痛苦的。” 对于它的挑衅我实在是习以为常懒得理会。
好在床尾窗户上挂着的深棕色亚麻窗帘够意思,成功的帮我弥补了遗憾——深邃的黑暗。在这黑暗中我能如此清晰的看到她,这张有着她身影的照片已成为了我此刻唯一的光明。 这光明温柔透彻、孤傲冷清。
照片中的你像是长高了些,尽管是一张半身照可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又或许是因为你瘦了所以显得高,可不管是长高了还是变瘦了些从你的角度来看总都是值的高兴的事。
头发披散在身后和肩头,尽管披散着却并不乱,反而越发自然。其中一缕斜斜的挡住眼睛,增加了一丝俏皮。头微微仰着,手腕上戴着粉红色的弹簧发圈,简单的微笑、简单的打扮,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让我着迷。
这个迷人的姑娘啊,回忆里的你总都是微微笑着的样子。加持那微笑的是自信和勇气,然后使你充斥着迷人的气息,牢牢地吸引了我。
我感到从眼睛深处溢出两条丝线,线的尽头被你握在手心里。目之所向,心之所往。我的心便也这样毫无抵抗的时时刻刻的思念着你。
这个迷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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