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咣当一下热了。太阳一直在我脑袋上面照着,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而且位置不变,我怕晒黑,戴着口罩也怕。还有眼睛以上的部分呢。
今年的天气确实反常,冬天不下雪,春天不下雨,
前二天下过的淅淅沥沥的雨跟本不算什么,院子里的丁香花、樱花还有连翘,都渴盼的不再渴盼,任一半丁香花枯萎,任稀落的樱花飘落,任连翘只黄了半树。没有贵如油的雨也就没了花的春天。
每年的四月里,黄沙不断,赶着脚的来,和一场场雨轮番值日,若是停了暖气,人从暖和和的房里出来,会一下子不适应,冻的恓恓惶惶的,又换回棉衣,在外面也不常留,办完紧要的事情赶紧回家。
今年,提早的热天让市场门口的一座排椅热闹起来,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那里坐着,能坐一天,一早就来,中午回家吃个午饭,下午继续在那里座着,尤其那个穿着紫色棉袄头发花白的老人,人群中总少不了她,注意她是因为认得她,就在我们院里住着,本来她常在院子里和老人们一起聊天来着,自从去年夏天孙子得病走了之后,院子再不见她的踪影,今年春上又见她,却是在离开家的市场门口坐着,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尽管左右两边的人唧唧呱呱聊翻天。
我知道,死亡的悲痛任何安慰语言都是无解,唯有陪伴,可此时看她,好象不需要陪伴。呆呆的坐在那里,于她也许是最好了,真希望她能看看前方,那里有一棵如烟的柳树,那棵树在冬天睡去,在春天里醒来。
生命是一场轮回,这一世缘份已尽,下一世还会寻来,只是换了不同的方式。。
她只要能看那树一眼,并在心里嘀咕一下,噢,天热了。我想,她也算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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