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般的婴儿笑

图/文/楠木

自家的孩子大了，渐渐忘记了婴儿的笑竟是那般的美。

那天，朋友的孩子出生，我前去探望。看着熟睡中的婴儿，闭上双眼，安稳地睡着，突然就浅浅地笑，嘴角上扬，真是迷人。曾记得家中老人说：这是花园里打架，打赢了。若是哭，则是输了。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有此说法，在客家民俗里，却是代代相传这么一说。无论是老人寓意好的说法也罢，还是锻炼脸部神经的说法也好，梦笑，特别是婴儿的这种梦笑总是极美的，真是天使般的微笑。

又一次，朋友六七个月大的婴儿，在我怀里睡醒。那时正在另一朋友的喜宴上，她睁开眼后看看我，静静地，定定地，不是熟悉的妈妈耶，她也不哭不闹。眼睛开始左右顾盼，最后定定地望着上方，许久，就笑了。我很好奇，顺着她的目光而去，不过是一盏宴厅里的的吊灯，雪白中带着银光，并无特别的装饰和色彩。可是，她就这么看着，目不转睛地。时而浅笑，时而咧开了嘴笑，时而张大了嘴巴笑，后来甚至发出咯咯地笑声。这真让我感到神奇，再次去研究让她这么开心的吊灯，除了闪闪发光，并无其他，我从灯中得不到笑，却在她的笑里乐开了怀。

她笑得那么忘我，那么满足，那么开怀，那么地让我羡慕。那一刻，我真愿自己是个婴儿……

**据研究表明，天真快乐效应是婴儿与他人交往的第一步，在精神发育方面是一次飞跃，对大脑发育是一种良性刺激，被誉为智慧的一缕曙光。至于无人自笑，乃是婴儿在生理需要方面获得满足后的一种心理反应，这两种笑均有益于大脑的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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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孩子的笑就在眼前：他眼眯成了一条线，张开了嘴巴，无牙无齿地大笑，像尊大肚弥勒佛。那时候，就希望他这样快乐地成长，脸上常带笑，充满智慧与和善。

可是，渐渐长大的他，有时忧，有时愁，还有的时候默不作声，无言抗议着大人们的要求。原来，每个人都不愿意长大是真的，轮到他们也一样有长大的烦恼。他说，他好羡慕隔壁三岁的小弟弟，无忧无虑，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不用写作业，不用做家务，也没有考试的烦恼……

可是，亲爱的，你也有过这样的童年，你也这样走过来，我们好像都忘了。我们走着走着就会渐渐把自己给弄丢了，小时候的你，一样是那么天真可爱，那么讨人喜欢，那么乖巧懂事。现在的你，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我相信这都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只要你记得：成人先成心，做事先做人，你的路就一定不会走错。

不要一味朝前走，偶尔停下来找找自己。不止是成长中的孩子，其实我们也一样。

你还记得无人自笑是什么时候吗？恐怕连自己开怀大笑，笑到流出眼泪的时候都渐渐模糊了吧？我也是。我们竟是这样长大了，连最初的笑也忘记了。纯粹的快乐越来越少了，现实的味道越来越重了，所以才会对天使般的婴儿笑着迷了。

蒋勋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

工作忙碌之余，你还是一个人，你必须每分每秒提醒自己回来做人。你看到了美，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值得好好活下去的。他说，“去触摸一片叶子，去闻一下在很热的夏天午后暴雨的气味……”

这就是找回美的感觉的方法，真的是很简单，就像看到婴儿无人自笑或梦里笑一样。

我们，都走得太匆忙了，一年又过一年，孩子的衣袖已经短了，他却不记得你的体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