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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明天资聪颖，但家境贫寒。20多年前，大明考上大学，父亲张二憨急得团团转。二憨听了老婆的意见，提上一篮子鸡蛋，找村长李富贵讨主意，顺便借点钱试试。
李富贵是老村长，说话“一言九鼎”，大家都服他。听了二憨的来意，富贵开口说：“二憨呐！娃们考上大学是好事，该支持。可你这个家庭条件呢，你自己心里清楚。借钱供娃们上学，借不借得来是一回事，还不还得上又是一回事。我看你还是掂量掂量为好！”
二憨把头“埋在裤裆里”想一阵，自顾自地说：“只要能借到钱，我慢慢还就是了。我还不上，让大明还，总能还完的。我就想家里出个‘端铁碗碗’的！”
富贵咂咂嘴巴：“哎呀！我说二憨呐，现在的娃娃们哪有那么懂事哦！学一上出来，就不得管我们这些老疙瘩了，还不如让他早点出门打工，给家里挣钱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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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憨明白，借钱的事情提都不用提了，还白费一篮子鸡蛋，也就不再耽搁，起身告辞：“村长，我回去了。”
二憨和富贵的谈话很快被大明知道了，想着这辈子的读书梦可能就此止步，他有些灰心。
二憨两口子没文化，就认无论如何要养出个“端铁碗碗”的死理，“没皮没脸”地东凑西借，让大明走进了大学学堂。
大明这一走，果如富贵所言，毕业以后，在大城市里找到了工作，娶妻生子，定居下来。不过，也有富贵没料想到的，大明只要有空就回家，给家里翻盖了瓦房，买了新家具，把二憨两口子孝顺得乐呵呵的。
富贵家更不错，两儿两女早早出门打工，挣了不少钱，家里早住上小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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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几年。一次，大明带老婆孩子开车回家看望二憨老两口。一家人围炉闲话的时候，大明妈突然问大明：“你还记得你富贵叔不？他家出大事了！”
大明不明就里，反问母亲：“当然记得呀！他家怎么了？”
大明妈告诉大明：“诶！你富贵叔的几个娃娃，出门挣了点钱，心大了，心野了，赌的赌，嫖的嫖，离婚的离婚，家底败光不说，把娘老子的老脸都丢光了！好多人都在看笑话呢！”
大明愣了一秒，转头对坐在妻子怀里看插画书的儿子说：“来，儿子，老爸教你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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