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常说一句话,人生长恨水长东,我只以为是小说名字,却是看到李煜的林花谢了春红,差点儿没尴尬地傻眼了。
虽然这是只我自己知道的事儿,也是觉得大大地不该。没办法,老了,总是不可避免掉进一首诗词再记不完整的坑里,曾经也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如今只剩一两句在记忆里似是而非着。
今日兴起,索性就把全篇搬来,反正也没几个字: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自从孔子在川上曰了一个逝者如斯夫,时间就和水流成了最佳拍档,无声无息,不知疲倦,一味流逝着。而在其中,又有多少遗憾,实难成空,在胸中叠加一层又一层,筑成了块垒。
如同没有人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没有人能回到过去,站在昨天,越光宝盒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梦,穿越小说里写的再热闹,那些在时间里不能的,还是不能。
于是,伤感。于是,纠结。于是,久久痛着,不能舒怀。
今天的阳光暖不了昨天的彷徨,同样,你没有办法用今天的欢颜,抚平昨天的忧伤,两鬓染霜的时节,又怎能生出说走就走的豪情,而沧桑的笔端,左看右看也写不出青涩的恋情。
随着时间老去的,不止是岁月里的那个血肉之躯,还有千姿百态的心情。时间的印迹,于个人而言,总是一半靠经历,一半靠回忆了。
在走走停停,写写画画里,时间匆匆而去催人老,还有一句因为触动所以喜欢的诗:
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当有一刻恍然觉着,年华老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你能告诉我,有谁能不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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