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但昨天,在一个偏僻农村的一方小院里,激动直白的话语,频频亮底的酒杯,满屋飘荡的酒香,诠释了生命别样的精彩。
醉翁是张增义的笔名,生于1950年3月,河北肥乡小康堡人。当过小学民办老师,带领群众上过大堤,从事过公社放映宣传员,还干过种植合作社技术员。虽说一直没有离开农村,但爱好诗歌创作和摄影,始终对文化情有独钟。
这次我们上小康堡一行,是醉翁出了第二本《农夫斋诗稿集》,向陈局发出了几次邀请,而且下了战书:“一切齐备迎东风,单等陈局点精兵。猜拳大战三百合,不分胜负乐收兵。”
有人说喝酒致癌,有人说喝酒抗癌,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搬出科学实验数据,甚至是官方论断,我看都是哗众取宠,纯粹为了吸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谁和谁的体质也不同,管理好自己是智慧,想改变别人是神经病。
我也不止一次地去探讨生命的意义,可结论往往是不知所云。活着就是活着,过去的已过去了,后悔也回不去,未来是什么样子,上帝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过好每一天,在当下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当然,如果你每天忙忙碌碌不知道为什么而活,那才是真的没有生命的意义。
就像现在,无拘无束,想喝就喝,想干就干,五十多年别后老同学的相逢,绝对不亚于那“胜却人间无数”的爱情。更多的时候,爱情是昙花一现,友谊却像松树般万古长青。
村里的老支书曾对我说,“一个人抠抠索索一辈子,敞敞亮亮也是一辈子”,我很赞同。我说过赵文化是酒文化,实际上中国文化也是酒文化。也可能有人说北方文化是酒文化,南方文化是茶文化,但我是北方人,当然偏向于酒文化。
有人好酒,有人不好酒,客观地说,也许有人一辈子也没摆过一个酒场,但没听说过一个男人一辈子没沾过一滴酒。纵然你喜不喜欢,婚丧嫁娶的场得摆,亲戚朋友往来的场得摆,很多时候添丁升迁的场也得摆。
老百姓说,看一个人的人气,就是看他有事时家里能来多少人,有人气,后代人便兴旺。我不认为这是迷信,而是人缘,别人有事你不上场,自然你有事了,别人也没有上场的理由。好多时候,你投之以桃,我报之以李,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于是,关系越走越近,人脉越来越广,各种信息资源纷至沓来,你不想发达也不由你。
这里一个很重要的纽带,就是酒场。
今天你找个理由请我,改天我便寻个由头请你;那次上场的有张三,这次又增加了李四;张三李四参加了几次,不好意思不请,又加入了王五郑六。
日子一久,谁家有个狗下崽的事都门清。有喜事了大家来祝贺,喜事升级了;有困难了大家来帮忙,困难变小了。大家报团取暖,信息共享,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有些人抠门,总觉得吃别人的酒席心安理得,轮着自己便像火烧到了尾巴根,叫跳着拒绝。或者隐晦一些,不说请,也不说不请,单等闷声发大财。可大家谁也不傻,肉包子打出去了几回不见动静,便不会有再投的兴趣。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样的信息比新冠的传染还厉害,让大家都对你避而远之的话,你就是失败了。喝酒需要花钱,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有参加别人酒场的口欲,就要有回请别人的自觉。人和人之间的爱心传递是相互的,别让自己成为孤岛。
太多的时候,一个酒场偶尔的一个信息,能对一个人的命运发生改变,但很多不爱喝酒的人嗤之以鼻。
不管怎么说,反正昨天的酒喝得开心,还带回了醉翁的《农夫斋诗稿集》和陈局的《中国千年古县——河北肥乡》,让我在酒醺的时刻融入文化的清新,一时甘爽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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