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季沫,是一名瑜伽老师,也是传说中的黄金剩女。
28岁这一年,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邢晓峰是我现在的老公,他比我大3岁,帅气有型,上进体贴,他是名副其实的海归,八个月前回国,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专门做国际贸易。
他和我的学员曲冉冉曾经是同学,曲冉冉要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拒绝了多次,一直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人家可是海归啊,怎么看得上我?
可谁也没想到,曲冉冉带着邢晓峰来健身房跟我见面的时候,我和他竟然一见钟情了。
他对我很好,工作忙碌却总能挤出时间陪我,但凡我有一点点需求,他总是可以为我赴汤蹈火。我们认识99天的时候,他单膝跪地跟我求婚了。
我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在他强大的攻势下,毫不犹豫跟他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他父母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爸妈也在外地,而且我们都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儿,所以也只是打电话告知了父母一声。
邢晓峰的钱都投入到公司了,我们没办婚礼,也没买婚房。这些我不计较,我父母之前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收拾了一番,算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了。
我身边那些小姐妹一个个羡慕死我了,尤其是石子琪,每天在我耳旁唠叨个不停,说我走了狗屎运,居然这把岁数了还钓了一个金龟婿。
我妈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嚷着非要跟我爸过来看看这个好女婿,硬是被我以工作忙为借口挡回去了。
不得不说,我对邢晓峰这个老公百分百满意。结婚三个月以来,即便是有应酬,他也一定会在十点之前回家。而且,他总是会不断地制造小惊喜,让我觉得婚姻甜美如蜜。
不过石子琪跟我说这都是假象,她坚信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她说这话的时候,真是委屈了苏锐,他跟石子琪恋爱长跑十年,却一直看不到终点。
但这也不能怪石子琪,她爸婚内出轨甩了她妈,这事儿摊谁身上都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好在苏锐理解石子琪,不急不躁一直慢慢等候。
可就在今天早上,石子琪送来了结婚请柬,说她和苏锐的婚礼定在下周六。
我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她却一把拽着我要我陪她试婚纱。我把这事儿告诉了邢晓峰,还拍了不少婚纱照片给他,他在电话那头温柔的对我说,“沫沫,对不起,委屈你了。不过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补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我知道他可以给我,但是我不要。
爱情这东西,不需要秀给别人看。他对我好,这就够了。
石子琪穿着洁白的婚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季沫,你快帮我看一下,这套婚纱怎么样啊?别一天到晚黏糊着你们家老邢。男人黏糊久了都会烦的。”
她不停的冲我翻白眼,但我中了爱情的毒,实在是太深了,“恩,不错,好看。”我头也没抬的敷衍着。
我这样的女人,真的是见色忘友,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
好在石子琪也不计较。
她便不管我了,一个人连着试了十套婚纱,我中途放下手机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指着那套抹胸婚纱说好看,石子琪当即拍板就定了那套。
“季沫,你和老邢啥时候也补办一个婚礼呀?就算是领了证,没有婚礼这个仪式,以后回忆起来一定会很遗憾的。”
石子琪在一旁怂恿,我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想作秀。”
我怼人的工夫是一流的,石子琪怒其不争,伸手戳着我的脑门骂,“你就是个榆木疙瘩,跟老邢结婚,他没婚房没婚礼,你这不是便宜他了吗?”
我那会儿忙着和邢晓峰聊天,从认识到现在,我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邢晓峰在微信上和我聊着明天晚上带我去滨海吃螃蟹的事情,他在那头说,“沫沫,我要好好努力工作,以后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些情话,我以前也听人说起过,可是从邢晓峰的口中说出来,我却觉得异常的顺耳。
“他在创业,而且我相信他是潜力股,以后他发达了,那些都是我的,你懂不懂,这叫投资。”我那时候单方面觉得,我和邢晓峰结婚了,他的便是我的。
所以说,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完全是没有头脑的傻子。
石子琪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啊,就不长个心眼?他真要发达了,喜新厌旧怎么办?”她原本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可我当时真没当回事。
我总觉得他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他对我的爱比黄金还要真。
石子琪是个八卦的女人,我们点了咖啡刚坐下,她就压低了声音问我,“你和老邢那事儿现在好些没?”
她这么直白的问,我顿觉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和邢晓峰什么事情都和谐,唯独床上那事儿不够合拍。
我拿着调羹不停的搅拌着咖啡,沉默不语,石子琪着急了,“你到底是说话呀,都结婚的人了,有啥不能说的。”
她性子急,等着我开口,可这事儿真是难以启齿。
邢晓峰或许是工作压力大吧,那事儿总是需求很旺,有时候一晚上都要好几次,我睡意正浓的时候也是他**最强烈的时候。
最初的时候我还能配合他,可是夜夜笙歌也让我实在是吃不消呀。所以结了婚之后,我跟他约法三章,一周只能有三次,一次时间不能超过三十分钟。
他算是体谅我,知道我身体单薄吃不消,所以即便是欲求不满也还是迁就着我,这一点让我很是感动。
“好些了。”
我淡淡的说道,可我刚说完,石子琪就白了我一眼,“你啊,找了这样一个猛男,资源不好好利用,整天这么闲置,早晚会出问题的。”
“这事儿做多了不好,容易肾亏。”
我刚说完,石子琪又翻了一个白眼,她义正言辞的警告我,“季沫你给我听好了,男人都是畜生,他要是在你这里吃不饱,就会出去觅食的,到时候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也许是出于对邢晓峰的信任,石子琪的好心提醒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邢晓峰有应酬,回来的时候特别的晚,他喝的醉醺醺的,我服着他躺下,不到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我去厨房给他熬小米粥,回到卧室的时候听到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手机就落在地上,我捡起来,却意外地看到一条陌生的短信。
“我想你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那四个字赫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所有的睡意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我立刻拨打那个电话,响了好几声,电话通了,但没有人说话。
“喂!”
我发出一声颤抖的声音,只觉得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可怕。
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了,那头没有反应,但是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我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提示是关机。
那个陌生的号码让我瞬间抓狂,我看着睡熟的邢晓峰,只觉得一盆凉水泼在了心里。
我几近抓狂,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睡着了,我不可以如同泼妇一样质问他,何况只是一条短信,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我起身,套上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又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遍那个号码,仍旧是关机。
我很慌乱,却懦弱到不敢质问邢晓峰,我按响了石子琪的电话,她被我吵醒,很是不开心,“季沫,现在是凌晨一点啊,我要睡觉!”
她在那头咆哮,我原本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生生给咽回去了。
我解释是不小心拨错了,石子琪也没多问就挂了,而我,却是一个人在客厅熬到了天明,那一夜,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我和邢晓峰彼此都不查看对方的手机,也都没有设置密码。因为那条短信,我偷偷的翻看了他社交软件所有的聊天记录,一切都显示正常,除了那条突兀的短信。
也许是因为惶恐,我鬼使神差的将那条短信从他手机上删除了。
就好像,我和邢晓峰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邢晓峰醒来了。
他从房间里出来,光着上身,很注意保养的男人,身材好到不行,八块腹肌曲线优美,他朝我走过来,没事儿人一样。
“沫沫,怎么起来这么早?快上床再睡一会儿,我做好早餐叫你。”
他声音很是温和,走过来搂住我,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我和邢晓峰结婚到现在,一直都是他早起做早餐。
我努力挤出一抹笑来,但是发现那抹笑真的很僵硬,我点了点头,他拦腰将我抱起,然后把我塞进被窝里,“乖乖的再睡一会儿美容觉,我去给你做早餐。”
厨房里响起了做饭的声音,他很体贴,临走的时候还关上了卧室的房门,我睡不着,就起床趴在房门口看着他。
那是我用最后一丝青春深爱的男人,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做好了一辈子要与他患难与共的准备。
难道,我真的要因为一条短信否定他吗?
我发现,我爱他,我做不到。
在那个清晨,我缓缓地朝邢晓峰走过去,他系着围裙正在给我煎鸡蛋,我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身,伸手一点点的在他的身体上游离。
我说,“老公,我想要你。”
我的声音很迷离,也只是一瞬间,我的手指好像点燃了他身体里的那把火一般。
他关上煤气,转身将我搂入怀里。附身落下的吻绵长而甜蜜,他一点一点的啃食的着我的内心,在我的耳旁不停的重复,“沫沫,我真的很爱你,我永远都爱你。”
我彻底的沦陷在他的情话里,我紧紧抱着他,主动的亲吻他,心底好似突然有了一个空洞,我发现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他。
明明是痛,可是却不舍。
我生涩的陷入在他的怀里,他搂抱住我,很是心疼,又很是痴迷,“沫沫,遇到你真好。我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说的每句话都在我心里荡漾起了涟漪,我渐渐地就忘了所有的猜忌。
是的,这个男人可以轻易让我就忘了猜忌。
那天的早餐我们都没有吃成,我和邢晓峰缠绵了很久,直到他接到助理电话提醒半个小时后有个会议,他才急匆匆的离开。
“沫沫,等我,晚上我还要吃你。”
他飞快的在我脸上落下一吻,然后匆匆的离开。
那几天,我和邢晓峰的关系好似比之前更甜蜜了,我的身体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阀门,只要他想要,我就愿意给予。
转眼就到了石子琪的婚礼,大清早她就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催我,“季沫,你怎么还没出门啊?你快点过来好不好?我一个人慌乱极了,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我经不住她催,早早就过去了,邢晓峰公司那边有客户过来,所以说好了会晚一点到场。
我穿了一条藕粉色的长裙,蹬着十厘米高的鞋跟忙前忙后,着实是累的够呛。
中途丝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刮破了,我带了备用,石子琪前呼后拥的被很多人围着,我干脆去了洗手间。
我刚拉开厕门准备褪下那条破洞的丝袜,却意外听到隔壁传来暧昧的声音,“讨厌,不要亲人家这里嘛,你轻点啦,弄疼我了。”
说实话,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现实版的鸳鸯戏水。
我不敢打扰人家的雅兴,只能轻手轻脚,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换掉丝袜赶紧离开。
“宝贝儿,真是想死我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一时间钻入我的耳朵里,我突然脑子一机灵,那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的熟悉?
一门之隔,我就站在这边,只觉得一颗心瞬间拎到了嗓子眼里。
但侧门里的两个人没有了言语的交流,只剩下身体交融的声音,那么炽热,那么激烈,像是要彻底融化一般。
那些声音不是让我面红耳赤,而是让我心惊胆战。
邢晓峰,我当时脑子里只出现这三个字,那个声音我熟悉,跟他的一模一样。我的手在不停的发抖,身体也是。
我犹豫着要不要敲开那扇侧门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侧门里的两个人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周遭鸦雀无声。
我吓坏了,像是贼一样跑了出去。
“沫沫,你在哪里呀?快点过来,我的耳环在你包里呢,时间都快到了,急死我了。”石子琪在那头不断地催促。
我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石子琪的房间,她刚画好了妆,我匆忙将耳环递过去,她在镜子里看着我问道,“季沫,你怎么呢?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我哪里是身体不舒服,我心里也不舒服。
但今天是石子琪的好日子,我不能破坏了她的心情,所以话虽然在嗓子眼里堵着,我硬是没有说出口。
我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昨天吃坏了东西,胃有些不舒服。”
我找了个借口搪塞,石子琪忙里偷闲还不忘打趣我,“不会是老邢最近索取太频繁,你吃不消了吧?”
她说完嗤嗤的笑,可我木然的立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一直在耳旁回响。
我和邢晓峰认识都有半年了,我对他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个声音真的跟他很像。
也许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我只能用像来自欺欺人。
我那时候还存有一丝侥幸,不肯相信里面的那个人就是他。
石子琪整理衣服的时候,我又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了一趟洗手间。那扇门紧闭着,我就一直站在外面,连伸手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我看到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可心底又期待知道真相。
那扇门打开,一位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她一定是被我脸上的表情吓坏了吧,愕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外面走去。
里面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可是空气中却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石子琪已经被新郎接走了,我随着其他人的脚步入席,场面很热闹,我的心乱乱的,台上说了些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听清。
我刚坐下不一会儿,邢晓峰就过来了,他拉过椅子朝我坐近了一些,“沫沫,对不起啊,今天谈事儿弄晚了,还好没有错过。”
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穿着早上我给他搭配好的西装,衣冠楚楚的样子,浑然看不出是厕所里那个疯狂的男人。
可是,当邢晓峰抓住我的手攥在手心里的时候,我本能的选择了逃离。
我突然缩回我的手,邢晓峰蹙了蹙眉头,“沫沫,你怎么呢?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他说着,还伸手搭在我的额头感知了一下,我推开他,“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我真是能忍啊,明明心里不舒服,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我看向舞台中央,石子琪和苏锐各站一边,我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感动的不行。
当初苏锐想追石子琪的时候,我当了他们两年的红娘。两个人从高中一路走到现在,经历了七年之痒八年抗战,期间也闹过别扭嚷过分手,可是分分合合十年,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我突然有些羡慕石子琪,她嫁给了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而我对邢晓峰除了盲目的爱之外,到底了解多少呢?
那是我第一次开始审视我和邢晓峰的婚姻。
“沫沫,要不……我们也赶紧把婚礼办了吧?”邢晓峰突然凑过来,在我耳旁轻轻地说道。
他再次揽住我的肩膀,“你看子琪穿着婚纱的样子真美,我觉得你穿上婚纱一定更美。沫沫,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去张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又开始对我说这句话,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我只是觉得心里十分的沉重。
我很想问他那条短信的事情,我很想问他刚才厕所里发生的事情,但我都忍住了。
“晚点我们再商量。”
我说完,邢晓峰没有做声,他的手机响了,却是蹙着眉头瞟了一眼就挂断了,但是神色分明有些紧张。
见我一直盯着他,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客户打来的电话,我出去给他回一个,马上就回来。”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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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司仪照例是要说一些煽情的话,毕竟是十年爱情长跑,实在是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说。两个人都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
我看到石子琪的眼圈都红了,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女人,到底还是忍不住要落泪了。
“新郎,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
石子琪目光灼灼的看着苏锐,男人的嘴唇蠕动着,似乎过于紧张,一时间没有迅速的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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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锐要说出我愿意的时候,酒店的门口突然涌进来不少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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