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有人在夜里,大脑里,梦里
拼凑自己的尸体
把肺里的废语脏话挤压出去
剩下干瘪瘪的一团破布
脑袋转啊转,天昏地暗
一脚踢回看不清痛苦的老家
那里是可以安心躺着的地方
闭上眼睛,祈求能这样睡去
其余尸块们正努力爬向自己
额头被审判官狠狠一锤敲打
无明眼看到了狰狞野兽的牙
血色车门说出下一个轮到你
让被子紧紧裹住麻木的双脚
颤抖,一步一步,还在路上
也许只是冷
埋头缩入黑暗
扎进五年前暑天的一场自由泳
投射在池底的奇特光斑,星星
渴望挣脱重压后的第一口呼吸
只有水,还是水,沉重,星星
睁开眼,探出头,倔强的台灯
又冷又热的地方
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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