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否为追逐理想而在外漂泊多年?你是否嫌父母束缚而久未归家?你又是否在夜深人静时独自流泪而又无家可归?
春去雁来几度回,断虹霁雨落秋悲,又是一年清明节,多少离人多少悲。生活本就不易,过一个好的生活更是不易,不尽然的理由,却有着同样的境遇,那就是漂泊在陌生的城市,这么多年始终是一个人,开始的你是否也有一群同伴,一起闹、一起笑,后来的日子里,是否你又是只有一个人,一个人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走过青春的起落,一个人学会舔舐自己的伤口,第二天照样鲜活。一个人的生活终究太苦,还是需要一个家,在你满是伤痕,折断双翼后有一个港湾,去给你栖息,为你免去风雨。
2014年我在西安一个充满文艺气息的青旅里认识了同住的她,我称她为A姑娘,她总是很少言语,也不似我们这些旅客,每天走不同的地方,欣赏不同的风景,在夜间拖着满身疲惫而归,清晨的时候她总是在楼下的小沙发里,捧着一本未读完的书,饮一杯腾起热气的茶,在夜间回归的时候总看见她在和来自世界各方的伙伴打扑克,大多时候都是大花脸,每见我们归来时,便会热情的喊我们一起玩,笑容温暖而明媚,眼角都带着笑意,白天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外浪荡,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想,大概在这时间里她就去欣赏了这方土地了罢,这旅游者梦中的天堂。
后来在我们要离开的那一天,我们才有了一个真正简单的交流,也是那天的我才知道,她并不是旅行者,她说这里有家的气息,她喜欢假期里充满人气的这个地方,她说她已经很久没回家,她说,羡慕现在的你们,读书、旅游、还有家可回。她的嘴角仍然带着笑意,可神色却是明显的落寞,那一句有家可回,总是在我心头萦绕,后来的我才更加懂得这份伤悲。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在外流浪,可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家可回,最怕便是节假日,几人欢喜几人悲。当众人都离开你回家的时候,你是否一个人孤影相伴,在诺大的城市里无所归依,你又是否渴望温暖,期冀一个家。
孩子大了,渐渐都开始飞翔,离开父母的庇佑,开始独自拼搏,你是否在人潮人海中开始迷失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你是否开始嫌弃逐渐年老的父母,没有了曾经的活力,开始变得麻烦,时常成为你的困扰,你又是否很久没回家,忘记给父母一个电话。
朋友H是一个活泼聪明的姑娘,对谁都三分笑脸,是众人眼中的好脾气,但是她每次接起家中电话时,总是几分钟就挂断,而且从不主动打电话,她说,父母总是不了解她的想法,不想说太多,省的吵架,她说,父母太唠叨了,说的脑子疼,于是她也很少回家,节假日就出去旅游,假期就去做暑期工,她说,年轻的时候就要享受自己的生活,即使是父母也不能阻拦她青春的任性与浪荡。
我无法反驳她的想法,因为她本身并没有错,每个人都应该活出自己的精彩,可是父亲的背,母亲的手,一生为我们扛下多少忧愁,托起多少希望。岁月无情,使曾经俊朗的父亲,柔美的母亲,两鬓斑白,曾经细腻的手掌,渐变得粗大、宽厚。凌乱的掌心布满劳苦沉积的老茧。又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第一次走路,第一天上学,记得曾经牵你走过大街小巷的她们……
听说你好久没回家,听说你快忘记故乡街角的桂花酥,听说你记忆的老城也开始翻修,又是一年清明节,还能归家的时候,多回家看看,陪陪已年老的父母,从前到现在一直是他们远送你,可是一个人一直望着另一个人远走的背影该是怎样孤独,这次、下次,常回家看看,陪在他们身边,听听他们的呢喃,说说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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