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古城凉州静默封控的第31天。
或许是周六习惯了出游,还没等闹铃响自己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草草吃了点,紧忙下楼,坐到车上,愣神间忽然意识到疫情呀,哪有活动?得,算了,车也休息了一个多月,该溜溜了,走吧。
城里最大的公园——海藏湿地公园,我刚停好车,准备进去,迎面碰到被工作人员驱赶出来的游人。后来又去了几个公园,全都一样,一圈被警戒绳拦了起来,不让进。绕来绕去,挺无趣的,车辆随漫无目的的驶出了城。
城外的耕地,好多露着短短的玉米茬,也有翻过的,等待来年播种。田埂上长长的荒草,如秋日的芦苇,在风中柔曼妩媚的飘摇。地里没有人,没有羊,好像也听不到鸟鸣。有那么一瞬,甚至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要不是阳光撒下那一抹柔柔的暖阳,说不定被旷野中从没有过的寂静,惊悚的浑身颤栗。
一畦一畦的果树,枯叶飘落了一地。留下不多的几片,孤孤的挂在枯枯的枝干上,被寒风踩踏的哗哗作响。
所有的村庄,毫无例外的怕病毒光顾,一个个进村的路口,都被木杆、缆索、红布之类的工具拦了起来,大多派人值守。更有甚者,用土块石子之类的硬物将道路堆填,我也不出,你也不别进,如大敌临村,相比城里的防控措施有过之而不及。
沿途经过的村庄,村民在村口疫情检测点后面,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核酸检测。看来,没我们幸运,没有解封。
远处横亘在我前方的祁连山,在车轮的滚动中,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知不觉来到了两山夹着的一个高高的大坝前,看到“南营水库”四个携着岁月痕迹的红色大字时,才意识到出城向南已行驶了十多公里,一个离城最近的水库。大坝旁,两条绿色护栏内一条新修的黑油油的沥青公路将我引向了大坝上的水库。
相传当年杨家将西征的时候,在水库这地方驻军,也就是凉州古城南面安营扎寨,因而有了南营这个地名。
南营的南面,紧依祁连山下的祁连、旦马两个镇,西面与西营河接壤,东临杂木河流域,是一个聚水的好地方。1968年,在当时“万水归库”的历史背景下,南营水库开始建设,1971年基本建成了以浇灌为主的中型水库。后来经过两次除险加固,建成了东西宽10公里,南北长30公里,总面积300平方公里的以灌溉为主,兼顾防洪、发电的中型水库。
驶进大坝的碎石路,在大坝入口,也有一道警戒绳拦住了我的去路。从警戒绳的陈旧判断,不像是因疫情而拦,估计是工作人员专门进出的通道,不让游人上坝。
我沿库边的公路继续前行,库区周边都被高高的绿色铁制围栏围了个严实,没有人可以越过。刚好围栏边有一个高高的山岗,裸露的土黄色小径直达山顶,像是有人走过,我也学模学样的走了上去,在那个地方,俯瞰过去,水库的模样才全须全影的进入了我的视线。说实在,路过了好多次,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认真看过。
冬日的水库,水量很足,几乎布满了库区。夹在两山之间的水面,犹如深蓝色的镜面,平静的镶嵌在山洼里。水库上的天空,也湛蓝如水,没有一丝杂尘,一上一下,就像两个顽皮的小孩,你拿一面镜,我拿一面镜,在太阳的助推下,你照着我,我射着你,玩的不亦乐乎。
水面上没有飞鸟,也没有舟船,冬日的寒风似乎被高高的山峰吓退,没掀起一丝涟漪。
以前有好多视万物生命如己出的善人,常来这里放生,也不知投进去的鱼长大了没有,惟愿无量。
库区南面的小河,闪着晶莹,已经结冰。一季又一季 就这样与我们擦肩而过,不知不觉已到了冬天。原本平静的生活,在这个冬日被疫情搅得七零八碎,一时望不到终点。
静默封控的当下,惟愿管好身体,管好言行,管好情绪,别再让断舍离忽悠,该存的存点,活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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