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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中世纪思想史》
十二世纪是经院哲学发展中一个比较特别的世纪,其特别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经院哲学在这段时间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涌现了一大批前所未有的新事物,包括新学院、新学派与新哲学家。二是指这种发展主要是指“经院”的发展而非“哲学”的发展,即这段时间虽然经院哲学在规模上有很大发展,出现了许多讲授经院哲学的“经院”如大学、修道院、学派,等等,但却并没有诞生伟大的、创造性的、足以在这里为之单独列章的哲学家。
它孕育了另一个伟大世纪的到来,这就是十三世纪,正是在十二世纪这个发展与缺失并存的底子上,才会有十三世纪经院哲学的走向巅峰。
十二世纪法国乃是经院哲学发展的首善之地,不但是经院哲学的首善之地,而且是整个欧洲文明的中心地带,特别她的首都巴黎,乃是整个欧洲文化的中心 —— 直到今天巴黎可以说都享有这样的地位,巴黎也是继雅典与罗马之后欧洲文明的第三个中心。对于经院哲学而言,这个中心更为具体,乃是巴黎的一所大学 —— 巴黎大学,它不但是十二世纪,也是包括十三世纪在内的整个中世纪经院哲学的核心地带,就像巴黎大学乃是最好的大学一样
圣托马斯 · 贝克特,他本来是英王亨利二世的大法官兼上议院议长,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私人密友。 1161 年西奥博尔德去世后,亨利二世为了使自己以后少受罗马教皇的掣肘,挑选了他来当坎特伯雷大主教。但结果恰恰相反,当上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托马斯立即投向了教廷一边,和国王作起对来,认为教会应当脱离国王的掌控而完全独立 —— 这正是英国国王最害怕也最讨厌的。
君主的权力是位于法律之下的,即君主必须服从法律、必须根据法律进行统治,倘若君主想逾越法律、成为独裁者,那么人民就有权推翻他,甚至杀掉他。
十二世纪的知识领域中有四种倾向,其中第一种就是由于知识体系化和统一化的要求,出现了一种叫作《语录》的神学百科全书,为经院哲学提供最早的知识形式。
亚里士多德表达了这样的思想:对于万物之因的追求不能是无限的,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终点、一个界限,就像逻辑推理中必须有一个作为起点的公理,这就是推理的前提。
经验之中的事物的存在不可能是由于它自己,即它自己不可能成为自己存在的理由,否则的话这个过程就无穷无尽、没有产生的一日了,这是不可能的。这也就意味着,一定存在着某个事物,其乃是所有这些事物的存在的理由,正是祂创造了一切事物存在的可能性。而祂自己则是自存的、自己是自己存在的理由,也因此,祂必然是永恒的。
理查德不但证明了上帝的存在,还证明了上帝乃是万物的创造者,并且是至美、至善与至慧的。
阿维森那的生平我们就不多说了,他 980 年出生于波斯, 1037 年去世。他是一个天才,很早就树立了远大的志向,并且将全部身心投入进去,获得了极为丰富的知识,十六岁时已经学业大成,可以独立于世了。
如果感觉功能丧失了,那么某些知识必定随同它而丧失,因为我们的学习要么通过归纳,要么通过证明来进行。证明从普遍出发,归纳从特殊开始,但除非通过归纳,否则要认识普遍是不可能的(甚至我们称作‘抽象’的东西,也只有通过归纳才能把握,因为尽管它们能分离存在,它们有一些也居于某类对象之中,仅就每类对象都有一种特殊性质而言)。
在阿维森那看来,上帝的创造万物是必然的,就像柯普斯登所言:“因为上帝是绝对的善,祂必定要弥漫、发散祂的善,这个意思是说,祂必然地要创造。”
在万物的创造与存在的方式这些基本问题上,阿维森那虽然影响了基督教哲学,但就观念本身而言他们却是迥然不同的,因此他遭到了基督教哲学家们的批判。甚至于,由于他主要是借着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去创造自己的思想的,因此一开始,中世纪哲学家们认为亚里士多德和阿维森那是一样的,也是错误的,于是就像禁止伊斯兰哲学一样禁止亚里士多德的传播,后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才重新找到了亚里士多德。
西班牙现在虽然是地道的西方基督教文明国家,但并非一向如此,在中世纪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它乃是伊斯兰国家,伊斯兰哲学也在这里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形成了伊斯兰哲学中的两大派之一西派,阿维洛伊就是此派的代表人物
之所以要在这里讲犹太哲学,和前面的要讲伊斯兰哲学是一样的,就是因为无论伊斯兰哲学还是犹太哲学都和基督教哲学特别是中世纪的基督教哲学有着密切的关系,这种关系亦如吉尔松所言,乃是一种“亲缘关系”
对于神学而言,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也许是,神学所探讨的只是神,而无神名。我们看到了,当基督教哲学家们在论证神的存在时是没有神名的,也就是说,这个神可以取任何的名,这个论证也是有效的,至少对基督教与伊斯兰教都是有效的,因为这两教的神有着根本的相似之处。
亚里士多德全集的拉丁文译本,大约是在 1278 年完成的
虽然一度对亚里士多德的著作有些禁令,但这些禁令到十三世纪中期的英诺森四世时代就再也不能执行了,因为这时候亚里士多德的几乎全部著作都已经翻译成了拉丁文并且在西方世界得到了广泛的传播,成为了经院哲学最重要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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