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下班,看到远在澳洲的朋友给我发了一篇文章,是《因为爱你,我有了一个强大的情敌》,写的是军恋的妹子和军嫂,这个强大的情敌,自然是祖国了。看完后不禁泪目。我和陈班长有过一年多的军恋时光,那时候相隔两地,一年见不了一次面。中间有过无数次分手的念头,但始终没有分开。
那时候的我活在绵绵不断的思念当中,朋友们看到类似的文章都会转发给我,然后说我想到你跟陈班长的爱情了,真不容易。
是啊,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休假结束,我送他回部队的场景,以及后来几天肝肠寸断的感觉,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放弃了。
15年12月3日,你休假回来走后的第二天。我学车考长途来到阳江,住的地方后面就是茫茫大海。
从家里开车带阳江一路用了6个时。早在一天前,想到可以住在海边,心里就有按捺不住的激动,不是因为向往大海的美丽,毕竟12月的大海,寒风中的大海,更多的是萧瑟吧。大冬天的,我应该也没有勇气挽起裤腿赤着脚在海滩上捡贝壳。你家在阳春,归属阳江市,于是对这个本来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城市突然有了无法言说的感情。
随着车辆的一路前行,看见大海的心情越来越迫切,可是离大海越近,心情就越沉重。其实,每次想你的时候,都是甜蜜与痛苦并存。
今天一大早,你就发短信提醒我天气冷要多穿衣服,还有开车要小心点。就这样,我带着你的关心踏上了去往大海的旅程。
我真的好想你。车还没到阳江,就嗅到了大海的气息,对你的思念连同海的气息一寸一寸的吞噬着我的心脏,恨不得马上就可以见到你。虽然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
中途停在半路吃饭,掏出手机,你刚好发信息过来让我注意安全。你这个啰嗦的兵哥哥。我故作轻松的说:“要不我游去你那边吧,反正海是连在一起的。”你说了一句“哎呀”然后就沉默了。也是,你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可以,我还真的希望我有这样的超能力。其实在你走了以后,我总是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在这一年内再见你一面。思前想后,没有办法,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就只能天马行空,异想天开了。
好容易来到目的地,一路奔波,身心疲惫。睡了半个小时,就爬起来了。一个人跑到海边,发现海滩都被拦住了,只能远远的看着海浪一拨一拨的往沙滩上涌,海浪的声音夹着海风的腥味传至岸上。本来不喜欢这种腥味,但因为你,连腥味也是甜的。你在,你是一切;你不在,一切是你。
海滩不能进去,连坐在海滩上思念你都不能,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凉。就这样远远的看着白色的浪花,眼睛好涩,喉咙好难受。
你回来那晚,我靠在你肩膀上看电视。我问你,为什么海军的军装是白色的而不是蓝色的。
“因为浪花是白色的,穿着白色的军装就是踏浪而行啊。”
“哈哈,那请问解放军同志,你穿着浪花白军装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在海浪上行走的轻盈的感觉啊?”
你没有回答我,只是在我额头轻轻印了一个吻。现在想起那相聚的光景,真的觉得好幸福。
就这样站了不知道多久,眼泪早已经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到我不应该怎么办才好。觉得第二年的11月25日好远好远,远到好像永远不会来了。偶尔会有一些人从我身边经过,我只能一直低着头,如果被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能把眼泪解释为是因为海风太大吗?
突然想听到你的声音,下午四点多,你一定还在忙。打开微信想给你发语音,可是一看到你的照片,难过到根本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穿着一身浪花白,你像浪花,又不像浪花。浪花来了又走,不留一点痕迹,就像你,回来短短几天就走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回来过;可是浪花走了,很快有来了,你呢?
不过,在国家面前,你身上还是美丽的浪花白,未来祖国和人民,踏浪前行、无所畏惧。环顾一下四周虽萧瑟但和平的景象,或许我应该说一声:“谢谢你们,军人!”和平与幸福,是你的信仰,也是我的信仰。
再一次走在这条路上,已经是天黑以后了。浪越来越高,越来越大。漆黑中,看不见远处的茫茫海面,站在远处,能听见海浪翻滚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见其浪但问其声,出来感觉到阴森恐怖,一点诗意都没有。后来很惊喜的发现了免费开放的海滩,现实无比激动的跑下去,涌上来的海浪大概离我四五米远。占了不到一分钟,惊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深的恐惧和不安,甚至感到窒息,好像海浪下一秒就要把我卷到大海里去了。
立刻恐慌的转身往回跑,就差没喊出来。后来,找了一个高起得地方坐了下来,海浪发出的声音拍打着我的心脏。这样的大海,它的雄浑广阔,它威严力量,真的由不得你不敬畏它。远远的看见海里有一盏小灯。极尽孤单寂寞,忽隐忽现,总让人担心它突然被大海吞没。
作为一名海军,你经常要在海上工作和生活,你一定遇到过比这更大的风浪吧;放眼望去,除了海蓝还是海蓝,没有姹紫嫣红,你们也会觉得寂寞吧。我好心疼呢。这样想来,只要祖国能和平安定,你们平平安安,其他的就不应该要求太多了吧。
坐在海边和你聊电话,虽然知道你每天都能看海听浪,但还是给你拍了大海的照片,把手机伸向大海让你听海浪的声音,我只是想通过我的各种小心思告诉你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爱祖国,我也爱;你爱浪花白,我也爱。你说等你回来了,你会陪我去看海上日出。那时,我会站在你的左边,因为你敬礼的右手属于祖国。你在海上守祖国,我在这里守着你。
现在是2017年4月22日,陈班长退伍回来已经一年半了,我们还没有分开。在一起的三年聚少离多,今年开始,我们终于可以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了。我走出校门,站上讲台;他脱下军装,穿起警服。如果不是朋友突然发来的推送,我都觉得那一场军恋好像一场梦。但我们还时常在一起做饭的间隙谈起他的战友,还有那身浪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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