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父亲这次回来就不再远走他乡了,有了父亲的参与,这个贫困的家看上去才是个完整的家。
孩子们在村里疯跑的时候显得更自信了,动不动就把‘我爸爸,我爸爸’的话放在嘴边。
父亲的个子高高瘦瘦的,由于常年在外,都是做苦力,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老很多。他不喝酒,爱抽水烟,抽烟过后,受不了,老是咳嗽。为了抽烟的这个问题,妈妈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架,让他顾着点身体,少抽一些,他就是不听。
最开心的莫过于小燕燕。小燕燕经常抱着爸爸的腿,问:“爸爸,让我摸摸你的胡子。”其实算不上胡子,只是一些胡渣,用手摸上去有一种轻微的刺痛和痒痒的感觉,小燕燕每次摸到就会咯咯的笑个不停,这是爸爸就把她抱在腿上,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
时间一摇一晃,又到了开学季,全权已经7岁了,爸爸要送泉泉去村里的小学上学。说是小学,其实是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几张破旧的书桌和几条长凳子。
泉泉非常不愿意,和爸爸对着干,哭着抗议:“我不要去学校,你送我来,你走我也走。”
爸爸不信他会真的走回去,把他交给老师后,就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泉泉哭着也回到了家。爸爸看见了,非常生气,说:“你去不去?”
泉泉小小的身子坚定的站着,大声哭喊:“我不去,我死都不去!”
只见爸爸拿来了一个大大的饲料袋子,把泉泉装了进去,背着把他送去学校。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其他学生都在起哄:“你不是回家吗,怎么又来了?哈哈哈!”后来因为这件事情泉泉经常和同学们打架。
人是送去学校了,在三个孩子的学费还没有着落,90年代,一个孩子上个小学要两三百块,三个加起来差不多要小1000。爸爸想去找工作又没有手艺,只能做一些砍树、拉车的苦力,但是这些活也不是自己随随便便能找得到的,还要有人带着。家里的养的两头猪还小,要到过年才可以杀。去哪弄学费呢?
经过半个月的找工作,在同村人阿强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一份到邻村去砍树的活。一天下来大概挣30元,在同行里算是比较少的,但好在离家近,白天去砍树,晚上可以回家休息。
爸爸第一天上工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小燕燕远远的看见爸爸的身影,赶紧跑去打来热水给爸爸洗脸。她站在爸爸旁边,闻到爸爸身上传来浓浓的汗酸味,她受不了跑开了。
她在院子里玩着踩影子游戏,听到厨房传来爸爸妈妈的说话声。
妈妈:“今天上工怎么样?”
爸爸:“我们一共8个人,5个同村的,三个邻村的。我们要走一个半小时到砍树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山塘坳!太久没做这些活了,有点吃不消。”
妈妈:“累了,来,多吃几块肥肉补补。”
爸爸:“够了,够了,留点明天给孩子们吃。”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爸爸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也晒黑了很多,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像个老头。
(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呢?敬请期待)
剧透:工资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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