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
合上书,发现已经转钟了。
她也没睡,抱着手机,一团淡淡的荧光,如同孔雀的尾巴,展开在墙壁上。
如今的年轻人,似乎都习惯于晚睡,我常常希望自己能够早睡早起,可即使是有意为之,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夜明明已经深了,窗外的天空却格外的明亮,可以清晰的看出对面房屋墙壁上的砖文,四周一片寂静,偶有几声猫叫,几声鸟鸣。
《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这本书看完了,我常常很难判断一本书或者一幅画甚至是一场电影的好坏,当其他人对其谈的热火朝天时,我不禁觉得置身其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听着别人讲着我听不懂的话,
恰好黄永玉先生,对此有一番说明。
他说欣赏艺术品的水平进展,总是先用耳朵后用眼睛,再用脑子的。
大家都这么说,权威这么说,听多了,看多了有点专业经验,再用脑子想一想,形成自己的见解。
当然也有抱着别人的偏见终老一生的人,样子还颇为得意。
我知道自己的知识水平有限,所以从不去评价一本书或者是一件艺术品的好坏,一个人的认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它需要不断的改进,人的欣赏水平也可以随意变换。
如果一件作品,需要别人的认同才有价值,那对于创作者来着,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了。
就像高更和梵高,身为好有,一个人的作品在同时代就受人追捧,一个人的作品却无人欣赏。
如果创作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释放自己内心的冲动,那将很难坚持下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看完一本书了,以前很喜欢在晚上看书,趴在床上,躲在蚊帐里,就好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小时后,村子里在门前的水杉树下乘凉,萤火虫在人群中乱飞,那时,有一种很壮观的场面,因为拥有电视机的人数很少,所以当有人把电视机搬出来,播放电视剧时,看电视剧的人一圈围着一圈,就像是看露天电影。
那是的人,朴素又虔诚。
爷爷有时候会给我抓萤火虫,装在打点滴的药瓶里。我趴在床上看小人书,枕边放着萤火中,一闪一闪的,十分美丽,美的有几分诗意。
我喜欢一个人躲在夜里看书,一本书,一盏台灯,一个人,就好像是用灯光将自己的灵魂照亮,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这个幸福的时光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有时候,人心情莫名的沮丧,会觉得人生的无趣和自己的渺小。
我坐在地铁上给她打电话,问她今晚有没有什么安排,她说没有,然后我们约定一起去吃酸菜鱼。
到了店里,她想吃辣的,我却想吃甜的,两个人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我赢了。
店员在在窗口静静的看着我们,看两个长大的人,玩小孩子的游戏。
我们也是不顾了,偶尔又做一次小孩子,就像是从曾经的时光里偷一段快乐。
吃完酸菜鱼,又去了对面,点了甜点。
坐在旁边的一家人,是一对年轻的父母,带着一对姐弟,那个小弟弟不是趴在隔开我们的栏杆上偷瞄。
八月十五
好几次被我逮个正着,将他的目光抓住,他像一条鱼,很快就从指缝里溜了,过会儿又游了回家。
姐姐大一些,四五岁的样子,张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珠子,眼眸中流露出羞涩,总是笑着。
离开时,两个小孩子和我们挥手再见,妈妈也笑着说希望我们吃的愉快。
那两个孩子,应该是天使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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