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桃花小骨朵儿
车厢里人真挺多!……嘿!那儿有个座。我挤过去,一屁股就坐下了,“哎哟,这有人”“等人来了,我就走”我厚着脸皮说。四个小时呢,能坐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正祈祷着这座的主人晚点来,他不听话,早早回来了,座位还没捂热乎呢!高高个子的男生,听口音是安徽本省的,南方人,这么高的还是挺少的。
他看到我坐着,愣了一下,犹豫了……哎!是个老实人嘿!有戏!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小狡猾,“这位同学,我有些晕车了,能让我歇会儿吗?”“嗯……”没说啥呢,他的脸先红了,我心里乐出了心包积液。“你坐着吧,我坐半天了,站会儿。”
我“柔弱”的趴了会儿,终有些不安,起身让他,他却说啥也不坐了只靠在我身后的椅背上歇歇腿,“身强力壮,多站会儿,也没啥!”我心里想。可毕竟是鸠占鹊巢,我就有话没话的和他聊起天了。
他是机电学院的学生,放假回家,我也大嘴巴的告诉他,我是安徽医学院的学生。他吃惊的看着我“我以为你是安徽师范学院的呢,你像老师,不像医生”嘿嘿!我的外貌是有欺骗性的,那时年纪小,瘦瘦的,在南方呆的久了,那里的水土养人,皮肤也变得白滑细嫩,本人又是弯眉细眼,不说话的时候真像老师,还是个南方本土的老师。
学理工的人话本就少,他还是个害羞的人,于是我就嘚啵嘚啵嘚说的挺多,我给他讲我们第一次上解剖课是多么的提心吊胆,第一次用癞蛤蟆也就是蟾蜍做实验时,怎么吓的跳来跳去。做实验的蛤蟆是人工培育的,比较瘦溜,它会跳,一筐的蛤蟆和一屋子人蛤蟆样跳来跳去,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等老师进来一看就发飙啦,“被几只蛤蟆吓成这样,怎么当医生啊”随手抓了两只就放离他最近的老王的白大褂兜里啦,老王是个圆圆的胖子,在同窗的这几年里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他蹦的这么高,一边蹦一边转着圈的甩手,真像个尥蹶子的毛驴!我们憋着气瞪着眼,傻愣愣的瞅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爆发了排山倒海的笑声,“老王,把白大褂脱下来!哈哈……”老王这才想起来,一把拽开白大褂的扣子,抻着下衣角抖落,两只小蛤蟆啪叽啪叽的掉下来了,我乐的花枝乱颤蹦过去,就捡起来扔筐里去啦!至此胆子就变大了,什么蛤蟆青蛙小蝌蚪,耗子兔子荷兰猪,啥都拿得起放得下,蜥蜴和蛇啥的也敢摸啦……反正我们聊了很多有趣的事儿,把他都乐的站不住了,我这话匣子一打开也是滔滔不绝啊。期间老班长过来看了我两次,一看我坐着呢,还聊的挺开心,没搭理我就走了。在我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白话的没边儿没沿儿的时候,杨佳叫我“凌霄,下车啦”……“再见啦,谢谢你的座!”我挥手和他告别,他好像有话要说没说出口。杨佳问我,“你们聊的挺开心啊!看上他了?”我白了她一眼,“拉倒吧,我坐了人家的座,再不逗逗他开心,太不够意思啦!”“那是他看上你了?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啦!”“啥眼神啊,我咋没发现他看我啊,他太害羞了都不敢看我。”杨佳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一阵阵的后脊梁冒凉风,事实证明,杨佳是对的。
不久之后的一个周六,宿舍的看门大妈叫我,(学校规定,男生是不能进女生宿舍的,女生宿舍封闭管理)说有人找。我出门一看,原来是火车上的偶遇,我连他名字都没问,他竟然找来了。对我来说,惊大于喜啊。和他吃饭时,我忍不住回忆反省,在火车上我都说了啥?名字说了吗?学校说了吗?班级说了吗?我……总之,本来可以开朵小桃花,在我走神溜号瞎合计中蔫啦。之后,再上火车,只要是我一人,我就一言不发,谁问也不说,被逼急了,就写。有次,一个老大爷看我比比划划的,叹口气,“哎!挺清秀的姑娘咋是个哑巴呢?”我……
旅途桃花小骨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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