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菜花

生如菜花

菜花是个可爱的姑娘，如果她的身材能再稍微丰满一些，那么她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忘了菜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蔡。在1996年夏天那个烧烤摊上用一酒瓶将她的前男友砸的满脸开花后，她就有了菜花这个绰号。

菜花和叶子是好姐妹，她们都喜欢用一个牌子的洗发水，用一个牌子的安全套。只不过叶子喜欢在来月经的时候喝白酒止痛，而菜花却将自己放在冰冷的浴盆里浸泡。

菜花没有别的嗜好，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从老爸的口袋里抽几张钞票带哥几个喝酒。那晚喝的有些过，几言不和，菜花就跟郑鸭子发生了口角。

赵鸡子可能是与菜花上过床的，因为我们从没见过他那么仗义的拔刀相助一个女人。结果，赵鸡子被郑鸭子从背后砍了一刀，我们哥几个以为死了人，撒丫就跑，菜花以自己98斤的体重背着赵鸡子去了医院，次日告诉我们，赵鸡子差点给废了，后背缝了三十多针。

菜花不只一次的在我们面前说，一定要宰了郑鸭子。叶子说，咱先整一把郑鸭子的相好。于是，菜花花了500块钱雇了几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痞子，半夜在路上强奸了郑鸭子的相好。

我们哥几个都劝，那是鸭子和鸡子之间的事，你菜花一瘦瘦的小姑娘，跟着搀和什么嘛。结果，我们哥几个被菜花和叶子一人抽了一巴掌，还骂我们不够意思。

到现在郑鸭子都不知道那天一女的约他出去是个圈套。可能那女的也是菜花和叶子花钱雇的。总之在郑鸭子期待一场艳遇的时候，冲上来几个人挑断了他的脚筋。

郑鸭子没有因此而终生瘫痪就连医生也说是奇迹。后来鸭子又谈了个对象，拿出了他全部的家底请我们吃饭。酒桌上，叶子和菜花一言不发。菜花只是不断摆弄手里那把铮亮的瑞士军刀，那是赵鸡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郑鸭子说，蔡姐，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得了。菜花一扔军刀对赵鸡子说，你也从后背给鸭子做一次解剖，就算扯平了。赵鸡子拿着刀，手一个劲的哆嗦。憋了五分钟赵鸡子软了下来，说，菜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菜花没做声，依旧用一个烟台啤酒的瓶子在鸡子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妖媚的红。菜花说，你不是男人。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96年的下半年，我去了一趟外地。快过年的时候我回家，哥几个都说菜花自杀了，谁也不知道原因，有人说是因为菜花得了性病，有人说是因为菜花被人甩了，还有人说菜花被人要挟，要么她死，要么杀了她全家。

我急急的去问叶子，叶子说，菜花有天晚上喝多了酒，被十几个男人轮奸。三天后，菜花带着那把瑞士军刀宰了两个她认识的在某摩托修理部干活的小子，又提着滴血的刀去了郑鸭子家，郑鸭子没在家，菜花二话没说就戳穿了鸭子他老婆的肚子，那时候鸭子的老婆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干完这些，菜花约叶子出来喝了顿酒，然后就一人笑着走了。叶子也想不到菜花会做出这种事。我也不相信。菜花确实是死了，埋在她村外的麦田里。每年清明的时候，我都约叶子一起去扫墓。但每次去，坟前都有几束耀眼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