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雨花台
雨疏体内毒虫越来越肆无忌惮,想撕了雨疏...
每当毒虫肆意来袭,雨疏都要经历一次鬼门关之旅。雨疏嘴唇略有一些破损,干燥的嘴唇粘有一些凝结成固状的血皮子。
雨疏习惯带有自制的小瓶子,将小瓶子放入袖口处,时不时擦拭干燥的嘴唇。
雨疏铁了心,不想让蓝稽或籽居找到自己,所以把自己包裹起来,出门都是带着斗笠,面部用面纱遮掩。
雨疏从不去药店,生怕药店里站着籽居,宁愿痛得在地上打滚,也不去药店。
雨疏是想让自己每个细胞都深刻记住蓝稽,不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毒虫比起心痛,毒虫又算什么呢?
雨疏喝着烈酒,一壶壶烈酒下肚,也难以抚平雨疏内心怨念。
雨疏也不知是痛得晕厥过去,还是被烈酒醉晕过去,来来回回无数次,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伤痛更痛一些,还是心,更痛一些。
雨疏最不值钱的眼泪开始懂事了,很争气,没有让雨疏动不动就流泪。
雨疏买了一匹马,买了些烈酒,拖着只剩半条命的自己往家的方向-雨花台走去...
一周后...

依旧春光无限好,但已不是少年郎...
雨疏走进熟悉再不能熟悉的屋内,屋内桌椅东倒西歪,好在几年前‘土匪’留下一丝良心,没有烧毁房屋。
雨疏双手合十,“感谢‘土匪’良知发现,留下屋子,不然,我雨疏无家可归。”雨疏慢慢走近里屋,被里屋的挂像迷住了,久久呆滞着。
不知何时,雨疏带着一丝慰藉睡着了...
雨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群带着面纱黑衣人正追赶着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老年男子,站在角落黑衣人一剑击穿老年男子的胸脯,老年男子当场死亡,但梦中的雨疏却叫喊老年男子为老爹,这一声呼喊,把雨疏从梦中带回到现实,雨疏摸了自己额头,出了许多虚汗。
这个梦,只要雨疏痛的晕厥过去,叫醒雨疏的,一定是这个重复做的噩梦。
数月后...

雨疏累的时候,都会望着天空,只有那天空能包容着雨疏,给雨疏最大的安全感和力量!
寒冷的北风吹着,一晃,一年又即将过去......
雨疏趁着自己身体好点,牵着马,赶紧去了街镇,买了些建筑材料和食物,准备渡过寒冷严冬。
一群人围着一个招示,议论着...
雨疏看见有很多人往一个方向赶去,雨疏也随后跟去。
雨疏看见招示上写着:
1、不论男女,无论武功级别,都可报名参加。
2、选中者,男子,有机会可成为六扇门一员,女子有机会为六扇门效命,得到丰厚银两。
3、有意愿者,详细内容,请到衙门详谈。
雨疏内心独白:
给杀人不眨眼的六扇门效命,可笑至极!江湖之事,哪是我一个小女子要关心的,我还是多多关心自己,能撑到何时见阎王吧!
雨疏牵着马,缓缓走向雨花台。
雨疏发现,刚下了一场大雪,地上有脚印,雨疏沿着脚印,回到雨花台。雨疏有所防备,拿着匕首,缓缓进入家中。
雨疏两眼都能冒出怒火来,看见一个六询男子坐在屋内品着自己刚刚存的烈酒。“真是没教养的老家伙,谁叫你光天之下,擅闯私宅,还喝我的烈酒。”匕首离六询男子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那位男子很是镇定,慢慢拿下匕首,“我的闺女,这些年过的好吗?”
雨疏后退了几步,“闺女,可笑!老大爷,这酒有点上头,这么快就说胡话呢?”
六询男子站起来道:“不信吗?哈哈哈!你左脚踝有颗痔,不信,你自己看看便是!”
雨疏赶忙背对着六询男子,果然看见自己左脚踝有颗痔。
“有,又能说明什么?”雨疏自己都没注意,自己脚踝部位还有一颗痔,慢慢放下裙摆说道。
六询老人只是摸着他那稀少的胡须,缓缓走出雨花台。
雨疏走进里屋,拿起陈旧粘满灰尘的‘雨疏记录簿’,搜索着有关老爹的事情。雨疏放下手中的记录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六询老大爷到底是何人?”

雨疏不知怎得,喜欢上了冬天,因为冬天天气寒冷,体内的毒虫很少有发作,这倒是让雨疏轻松不少。趁着毒虫未发作,雨疏不辞劳苦,不分昼夜,拼命做着熏香。
雨疏做完一批熏香,就去街镇卖给熏香铺子,走巷窜户,推销自己的熏香和自己自制的护脸膏药。
雨疏和这些乡里邻居慢慢有了来往,自己的小本生意有了起色,日子也有了奔头,雨疏很满意此时的生活。
雨疏向往常一样,天刚灰灰暗沉,雨疏就往家的方向赶。雨疏看见几位来者不善的人聚集在自己家里,雨疏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大大方方走进自家院子。
“今个,什么风,吹来几位爷。”雨疏说完,朝着里屋走去。“丫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闪白光,快剑落在雨疏脖子上,换以前的雨疏,肯定呆滞,不敢动弹。但如今的雨疏,还怕这玩意嘛!开什么玩笑,雨疏好歹也是和锦衣卫成员切磋过武功的人。
“哦!好久没吃过荤,今个,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胆...”雨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匕首挡住剑的攻击。
后面一人看见同伴有危险,唯唯诺诺说,“你爹,赌博,欠下的银两,我们不找你,找谁。”
“哦!我爹早就和老相好跑了,也许,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们还是去地府问他老人家索要吧!”雨疏说完,匕首利索处理掉一位。剩余几位相互望了望对方后,“咚!咚!咚!”三声,跪在地上向雨疏求饶。
雨疏来回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冒充我爹的人,现在在何处?”
一人弱弱地说着,“那人现在在龙啸镖局做杂事。他说,只要找到你,你就会给我们银两,我们就来了...哪知,就碰见母老虎你...”
匕首又一次驾在刚发言的男子脸上,“谁是母老虎?本姑娘可是美若天仙,可比母老虎要能打的多。”
跪在地上的四人连说,“是,是,是...”
雨疏挥手示意,雨疏蹲在地上搜查尸体,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这四人倒是很是识趣,秒明白,利索抬着自己兄弟尸体,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雨花台。

雨疏内心独白:
这个老家伙,又一次冒充是我老爹,我要去会会这个老家伙。让我知道,他就是当年离家出走和老相好私奔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嗖’只见匕首稳稳落在大木柱子上...
“事情都办妥了吗?”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轻轻挥着扇子,坐在茶馆,品着茶,说道。
“雨疏姑娘肯定会怀疑龙啸镖局的老头,只可惜,我们死了一名兄弟。”说话人,正好是其中一位抬着尸体离开雨疏家的人。
“也罢,把兄弟好似安葬,并慰问一下家属,去办吧!”温润如玉男子又嘱咐道。
“是,是,是!”四位男子抱拳告辞。
“雨疏,我不去打扰你的生活,只要知道,你一切安好,我也心安了。”只见茶桌上多了一些碎银,“好一个温润如玉公子哥,出手真是大气。”店小二收拾了茶桌,拿着碎银,去接待下一位客官去了...

籽居哪会放弃寻找雨疏,于是,籽居买通江湖人士打听雨疏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一位江湖人士告诉籽居,自己见过画像之人,并且还知道画像之人的住处。
籽居哪知,这个江湖人士就是雨疏的亲爹。
籽居给了些银两,迫不及待让这个江湖人士带着自己去看望是否真能见到雨疏。
籽居内心喜悦很容易就被雨疏老爹识破,“20两,一文都不能少。”籽居身躯前倾,“请!”雨疏老爹带着籽居去往雨花台...
雨疏正摘下面纱,这一幕让籽居看见,籽居拽住雨疏老爹,静静站在远处观察雨疏的一举一动。
雨疏把头贴近装满水的木桶里,浸湿嘴唇。雨疏不间断擦拭着开裂嘴唇,时不时发出微弱嘤嘤叫声。
籽居后退了几步,雨疏老爹说道:“这丫头,娘亲死的早,老爹总是打她,不久,老爹也跑了,无依无靠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啊!看样子,还是孤身一人,都怪我啊!”雨疏老爹说完,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两巴掌。
籽居看面前六询老人,竟然楞了神。
树上的三两只小鸟飞出,籽居才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这姑娘的过往,难道是...”
雨疏老爹咳了几下,“不瞒公子,我是这丫头的邻居。”
籽居内心独白:
这人怎么知道雨疏的过往,难道站在自己面前,就是...雨疏的亲爹?
籽居微笑拍拍雨疏老爹后背,“这姑娘心地善良,老天肯定会留个最好的给她。”
雨疏老爹擦拭着眼泪,“今个,风挺大,我眼睛里都有些沙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回去吧!”
籽居点点头,搀扶着雨疏老爹下山...
第二天...
雾蒙蒙的天,籽居就来到雨疏住所,在雨疏住所四处来回走动,看看雨疏住的地方是否安全,趁着雨疏去街镇时,把雨疏的房顶添些白茅草,用粗柱子固定。
第三天...
依旧雾蒙蒙的天,籽居像往常一样,来到雨疏住所,四处来回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患。在雨疏家附近设下陷阱,引诱小动物,想让雨疏好好补补身子。
第四天...
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籽居依旧像往常一样,来到雨疏住所。
籽居来回走动,脸上增添了些一点粉红色。雨疏站在籽居背后,匕首离籽居脖子的距离仅几毫米,籽居只要一动弹,动脉就会大出血。
“鬼鬼祟祟,几天了。在我家门前来回打量,想做甚?”雨疏奶凶奶凶说道。
籽居不敢动弹,小声说道:“籽居!”

只听见匕首掉落在地上‘咣当’,籽居摘下雨疏脸部的面纱,紧紧把雨疏搂入怀中...
雨疏像被魔咒一样,不得动弹...
握手西风泪不干,年来多在别离间。
遥知独听灯前雨,转忆同看雪后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