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前听了遍《you raise me up》,思索着是谁塑造了如今的我,19年前第1次术后康复,我说我走不快,姑姑半开玩笑的说:“你前面有个老虎,我在你屁股后面绑个火药桶,我看你跑不跑得快?”10多年前的一句戏言,却成了我前半生苦苦的追寻,我一直在寻找自己人生的精神支柱,结果那根柱子没找到,我却越发活的像,一根又臭又硬的搅屎棍子。(我是棍子。被搅的是…郭德纲的段子化用在此,奇妙无穷)。
言归正传,直到前年,我还幼稚的写下“我心目中的感情,不是冲着我的光芒而至。而是看着我一身狼狈,在泥泞中挣扎前行时,伸出的温暖的手”。如今,自己回头看都觉得幼稚的可笑,你都狼狈成这样了,凭什么要求人家对你伸出双手?心外无物,按张德芬的话说,“己外无人”。当车如流水人如潮时,向来脚掌蹭地不能高抬贵脚的我,也能肾上腺飙升,情急跨阶而上。当四下无人,孤立无援,或因为胆怯害羞等情绪作怪,不肯求援,遂以双手扶地,爬阶而上。当此二种情形之时,我就成了自己的火药桶,而且是自己点燃了小宇宙。
想起阿甘正传电影开头结尾时,那个随风在天际人间飞舞的轻灵的白羽毛,身为痉挛型(小)脑瘫患者的我,苦于因为紧张用力过猛,常举轻若重,想举重若轻而不可得。人活一世,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倒想把这个泰山般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化为那随世事浮沉飘零的白羽毛,四两拨千斤的举重若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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