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帝逊位,民国建立,袁世凯复辟,复辟王朝被推翻,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这一系列的问题背后,始终有着一个影子,那就是权力。权力的更迭与变化,搅动历史的风云,上演一幕幕的人间喜剧。
民国肇建,在运行中枢权力时,却遇到了问题。偌大一个国家,表面上是在统治下,可实际上的运转却不受控制。地方投机势力很多,革命俨然成为了一个口号,掀瓦悲哀的成为了象征。因为新产生的权力中枢并无信服力,或者说“正统性”与“合法性”的缺失。因而袁世凯复辟有其历史必然,残余的传统权力中枢在发热。从本质上讲,民国根本没有完成传统意义上上的政治、社会和疆域的整合,但表面上却确实形成了新的权力中枢。这也为袁世凯复辟提供了便利条件。毕竟,统一才能一统。说袁世凯夺取了革命果实,其实不尽然。从权力的角度看,辛身的形态的进化,这便是成功。
换言之,如果袁世凯的眼光放长远,发现中枢权力的变化,便不会称帝,而是继续他的总统。他只需要运用一些政治手腕,掌握议会,操纵内阁,亵玩法律,将中枢权力放置在表面的约束下,而不是追求皇帝这个名号,那么他就成功了。他将成功的实现“皇帝的现代化”。皇帝本身并无意义,就好像我现在说我称帝,别人只会说我傻,它叫黑帝也行啊,重要的是它的执行力,它代表着中枢权力。正如政治,经济,文化要现代化一样,如果说袁世凯早一点意识到并果断适应这种变化,那么,他将实现“假总统真皇帝”,从而实现另一种复辟,还好历史只是历史。
既然谈到了这个,那就不得不说一下我国古代中枢权力的产生,发展,与进化。
在《断裂还是延续》一书中,作者从另一种角度审视了清末民初的得失,即从“正统性”与“合法性”的互动角度,但背后有着一个更大的视角,即权力。正统性与合法性都指的是权力运行背景。但从中就可以看出端倪。合法性我相信是一个舶来词,而正统性则是土生土长的,体现了中枢权力在新旧间的过渡与发展。这其间的差异,细细体会发现形态的变化。
首先我们先来聊一下中枢权力是如何产生的。在我国,从小农经济成为主导之后,人们对这样一个权力核心的需求就越来越迫切了。因为小农经济得靠天吃饭啊,风调雨顺则丰收,可一旦出现灾年,百姓就十分困苦,难以自保。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权力核心对资源进行调配,实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早期,对它的要求是对物资的有效调度,因此,权力的集中也成为了必然。可这个权力从何而来呢?从百姓手中来啊。在那个时期,百姓信任某个人或组织,自愿将权力赋予它。即我们所说的主权在民。在这种权力下,人们是自愿凝聚成一个整体,产生一个共同的权力核心。此时,百姓的物资潜在寄存在它手中,类似与风险平摊,毕竟谁知道倒霉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这就是权力中枢产生的早期,来自与核心。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信息出现了不对等,导致权力核心出现了独立化。因为随着权力核心的发展,人们逐渐习惯了接受管理,习惯的听从与这个权力核心,因为一旦他们不服从,就会被其他这个契约下的人逐出这个群体。可是这不是另外那些人自发的行为,因为有可能这些不服从的人可能并没有做出违背集体利益的事情,只是不听权力核心的命令而已。可是,剩下的那些人并不知情,信息出现了不对等,少部分人的行为并不能为全体所知,于是权力核心的发言就成为了大多数的态度,毕竟这个核心代表了他们,他们相信它。于是核心有了多于寄存点的能力,它能够惩罚少数人。因为少数不服从分子,为了留在这个群体,就得付出代价,以受惩罚来彰显诚意。这样权力核心就慢慢实现了独立,其管理也实现了合法化。再后来,这样一群人,突然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另外一群人,而那些人也有着自己的权力核心。可是世界总是这么大,资源总是这么多,利益冲突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可是两方对利益的处理观念不同,这就很痛苦了,于是化二为一的想法出现。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谁做主体靠嘴说解决不了。回归原始的丛林法则,拳头大为尊,战争产生了。可也回到起点,地就这么大,有一天,在已知的文明范畴和能力范围下,人们发现都加入到来同一个契约群体中,只剩下一个权力核心。
因为长期的独立化发展,核心不断成熟,产生了意识。不是生物体的那种意识,而是一种自我保护与强大的趋向。配合此时期疆域的扩大,中央集权产生了。这时候它发现自己凌驾于百姓之上,尝到了这种的甜头后,自然就有了害怕失去的恐慌。于是,它要尽可能淡化人们的主权意识,让人们忘记权力其实是人们自己赋予的。但它也不是很担心这一点,因为信息天然的不对等。同时它还要生成一套综合的包括打击异己和维护地位超然的有机运动体系。在这个过程中,权力核心演变成了权力中枢。官僚政治也在这个过程中就产生了。因为想要获得超然,方法好呢简单。即下放一小部分权力,努力营造出这一小部分权力可以变更,而中枢无法动摇的假象。利用人性的弱点,成功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小部分权力上,并配套对其控制的一系列方法。就这样权力中枢实现了超然,但也导致了固化。它形成的一整套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的控制体系,成功将“皇帝”打造成了一种象征,也完成了自身的主导性实构化。它自以为高枕无忧,但最大的弱点就是它本身,所以每一个国家的建立都要把目光聚集在它身上,无论古今,无论中外。
可是,在外来影响下,它下辖的各方面体系已发生了变化。单纯将其西化只会导致水土不服,产生诸多问题。要形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国家政权,还要对各方面进行重建。这就是后来的历史了。总之,从权力的角度剖析历史的进程,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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