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计划自然醒的，结果六点多就被吵醒了，外面下着雨，整个人感觉湿哒哒的，躺床上不由想到同事昨天跟我说的他们合租的事。
前两天傍晚收水电费通知单时，我盯着单子上的数字愣了好久。合租的朋友小宇凑过来瞥了一眼，没等我开口就先皱起眉：“这个月电费怎么这么高？我这阵子天天加班，根本没在家开几次空调啊。”
我指着单子上的分摊明细给他看：“房东按人头平摊的，咱们三个每人 236 块。你上个月出差那周，水电费也是大家一起平摊的，当时你也没说什么。” 话刚说完，小宇的手就攥紧了手机，语气也软了下来：“话是这么说，但这次不一样啊，我这个月真没怎么用。再说了，你周末总在家，明明你用得更多，凭什么要我跟你掏一样的钱？”
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我们一起帮另一个朋友搬家。当时说好三人轮流搬重箱子，轮到小宇时，他却突然说自己腰扭了，坐在一边玩手机，让我和另一个朋友把剩下的东西搬完。事后我问他腰怎么样了，他却满不在乎地说：“就是假装的，那么重的柜子，搬一次腰肯定得酸好几天，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吃亏。”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偶尔偷懒，直到今天才明白，他不是不懂“公平”“互助” 这些道理。他清楚按人头平摊水电费是合租的规矩，也知道帮忙搬家该尽的义务，可每次到了需要自己付出的时候，最先考虑的永远是 “会不会吃亏”。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上个月出差时大家也没让他少交钱，却还是要在这个月为了几十块钱斤斤计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把水电费转账给房东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原来有些朋友，不是不懂道理，而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太重，重到可以忽略那些本该遵守的规则，忽略朋友之间该有的体谅。这样的友情，像蒙了一层灰，让人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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