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桑葚

罗帮义文

今天下班路过菜市场，想到明天又是周六于是并买点菜，对于上班族来说周六是两口子独处的时光，特别是孩子去其他城市学习，没有孩子家里就显得空荡荡的，两口子也因为各忙各的，吃饭都是在外对付两口完事，只有周六才能感受一下浪漫。在农贸市场看到有人在卖桑葚，勾起我对故乡那棵大桑葚的所有童年回忆。

我的故乡的路口有一棵很大的桑葚树，这是我故乡小山村的标志，如果有人问路，只要告诉问路人村口有棵大桑葚，只要看到就可以知道就是这个村，大桑葚树也是我们夏天小孩子最喜欢来的地方，黑色的桑葚果是我们身体糖分最重要的来源。记得在我记事时，这棵桑葚树就这么大，主干有近80公分左右，主干上有10个枝干，远处看就像插在村口的一把大伞。桑葚是落叶乔木，每到冬天桑葚叶片就会随季节脱落，到春天就长出嫩芽，桑葚果也随嫩芽一起长出，只要一场春雨，桑葚叶和桑葚果会快速长大。

从小就爱细心观察的我，总盼望桑葚很快成熟，当杜鹃鸟从鸣唱一声到连续歌唱时，桑葚果并开始变红，这个时候的桑葚可以食用，但口感很酸，一般我们小孩是不喜欢的，等待是煎熬的，每天都盼望桑葚成熟，当谷雨过后，太阳开始变得热烈，桑葚果从红色变为黑色，就到我们小孩子最快乐最享受的时候，山里的小孩从小就是爬树高手，桑葚成熟每个小孩像一只猴子，跳跃在树上，大家尽情地享受，每个人直到吃到反胃才离开，一下树一个看着一个笑，桑葚果的汁水把每个小孩的嘴唇染得像怪物。

桑葚成熟期大概可以到15天，在这其间，桑葚一天比一天甜，熟透的桑葚放入嘴里，有的比蜜还甜，这就会引来很多小鸟来和人争抢，只要没有人去，鸟群就会占领整棵树，当然我们小时候鸟基本不可能有机会来放肆，可还是有胆大的鸟为了尝鲜直接在你头顶快速食用，更有比我们年纪大的人，就利用这个机会拿弹弓捕鸟，都说鸟为食亡，基本都是有来无回。

等我们吃得厌烦时也就是桑葚果要结束的时候，这就到大人们登场，大家酿制好包谷酒，把成熟有点过的桑葚放入包谷酒里浸泡，桑葚的汁液把包谷酒稀释成红色，大家都不急着喝，留到每年的30晚上喝，或是来好朋友才打开。我们小时候也很想尝尝这酒，可大人们说小孩不能喝，说这是大人补肾最好的东西。说真心话有时也想偷尝试，比我们大的孩子吓我们说小孩子喝了桑葚泡酒，下面的小丁丁会快速长大比家里养的公驴还大，一听到这，我们都信以为真，不敢打泡酒的主义。

可以说桑葚成熟过后，对于山村小孩来说很多野果并开始成熟，对于甜味也不是像刚成熟的桑葚那样热情，因为很多野果要离村口好远的山上，小孩子只有父母带着才能去，大家都知道山里蛇多，稍不留神就会被咬，遇到毒蛇那就麻烦了，所以没父母去我们是不敢去尝试。

记忆中，村口的桑葚树一直供给我桑葚到小学3年级，最后我跟着父亲到县城上学，每个假期回到老家都错过了季节，但那种场景那种味道一直伴随着我倒现在。我问过很多人这桑葚树是谁栽的，可没有一个人知道，后来在县志中找到了一点模糊的记载，我的故乡古代有养蚕，曾经种过很多桑树，但现在为何只有一棵，我思考过很多，可能是大多数被村民砍柴烧掉吧。

现在的小孩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们吃的水果我们听都没听过，只是去水果店买时才知道这些名字特别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