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最后的选择（中）
在天山的边界，一位妇人和一位长者面对面坐着，脸上挂着凝重的深情。
长者鲁大夫长长叹了口气，说：“该来的果然还是逃不过啊……”
夫人眉头紧促，问到：“鲁大夫，上次让你了解的偶人蛊，可有什么收获？”
鲁大夫说：“偶人蛊，我已经详细了解过了。”
夫人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鲁大夫问：“那你是否会用？”
鲁大夫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夫人，虽说这蛊我能造也会用。可这蛊，这蛊会让人生不如死啊。”
夫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说到：“我明白，但至少中了这蛊的人还能活着……”
鲁大夫急切的打断夫人的话，说道：“可是夫人，这已经不能算活着了。不生不灭，不病不老，外行人不懂，都以为这就是长生不老之药。但中了这蛊的人，就像活死人一样……”
“我明白！我知道！”夫人不耐烦的说，然后开始揉自己的太阳穴，“当初让你去了解这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何尝不想将薛姑娘好好的救出来，可现在，现在几乎已经不可能了啊！”
“为什么不可能？”突然一把声音在他们两人背后响起。
两人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只见应龙和杜若二人同时带着惊讶的表情站在那里。
杜若边走过来边急促的问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偶人蛊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不可能去救静儿？”她直接看着夫人，见夫人避而不答，她咄咄逼人的继续说道：“我们不是都已经布好局了吗？不是都已经知道国师府内的情况，也安排了去救人了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不可能了呢？”
“若儿！不要无理取闹！”鲁大夫看到杜若这般肆无忌惮。
“师傅！”杜若把声音提得比他更高，说道，“这不是我无理取闹！我只是想知道整个事情。你们这边让我们去安排一切，那边又说不可能救人，我只想知道到底你们还有多少事情是没有跟我们说的！”
“若儿！”鲁大夫再次喝止她。
“让她问吧。”夫人冷静的说道，“杜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情。那我就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你们吧。”
这时，站在远处一声不吭的应龙往前走近了些。
夫人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我承认一开始我判断是出了错。在欲逸城的时候，我以为倪战一会因为对薛姑娘产生情愫而放她走，我忽略了倪战一和郭韵弥之间的感情。而在薛姑娘到了天山之后，我也的确安排了眼线在国师府，也开始布局去救人。可惜的是就算我们对国师再熟悉，将救人的路线设计得再天衣无缝都没办法，因为至今为止我们都找不到薛姑娘藏身之处。而今天，国师府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说道这里，她停住了，似乎说不下去。
杜若焦急的催促着：“什么消息？”
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和了自己的心情后，说道：“他们打算在五日之后，給郭韵弥和薛姑娘进行换心之术。”
“换心！”杜若惊叫道。
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们想过在换心之日实施救人计划，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可是，那日国师府的守卫肯定比平日更加森严，预计……薛姑娘是没办法救了。”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一致在耍我们吗？一直都在筹划，密谋，却从未行动过一次就说救不了人！你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就人！”杜若大声的呵斥道。
“若儿！放肆！”鲁大夫大声叫道。
就在杜若和夫人在争论的时候，一直站在后面的应龙在听到换心之术的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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