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子在杭城东郊,是指挥使殷衡自掏腰包买下的。地方不算小,但院内也就稀疏种了些树,没什么景致,平常也就是住些个面首。陈渝提着药箱跟着家仆一路往最偏房走去,好几个公子探头看了两眼,又缩了回去。
走到门外,陈渝瞪大了眼睛——那里站着一个华服劲装的中年男子,殷衡居然亲自来了。
殷衡点点头,“请陈郎中看一下,别让他死了。”
陈渝皱了皱眉,殷衡似是看出他的疑虑,又道:“小女最喜欢这个。”
陈渝应了声是,刚刚拉开门扉,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走到床榻前,躺着的年轻男子约莫弱冠,双眼紧闭,衣襟被血污浸透。即便如此,他的脚踝上依旧锁着铁链,被拴在柱子上。
陈渝定了定神,伸手把脉。把那只手翻过来时,他不禁顿了一下,指甲内全是暗红的血迹。
普通的责打,不会严重到这般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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