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山居,峰回路转
时间:2014年5月18日夜
场景:香港新界沙田山居
五十岁的父亲,出差在外,尚在生活中奔波。
十五岁的儿子,有时极懂事,有时亦犯牛脾气。
早上不知怎么突然和母亲为了前一阵父亲带到家里假模假样看风水的一个怪人争执起来,儿子语含嘲讽,甚至有点横眉冷对。这少年虽孝顺,善良,但绝不是没主见的裙脚仔,与母亲争执时,愤愤然曰:要不是我强忍着,那天我就要对这人爆粗口,可你们两个呢,哼!
母亲虽然有点光火他那口气,好似父母有多迂腐,但心里暗暗赞叹这小男子汉的判断与立场。
星期天菲姐姐Jose休息。儿子去赶好久没看的早场电影,以前功课不紧张时基本每周一次,全由他自己挑选。通常母亲隔夜帮他网上订好,届时他拿着信用卡在自动机上一拉,票子就出来了,虽要多付十块手续费,不过保证拿到好位子。这次大考前,他要看2D的《哥斯拉》,口口声声说你们女的不喜欢的。
十二点快到了,算算儿子该从影院出来,母亲开始做饭。
这一家还有一块“心头肉”,就是十二半岁的妹妹,一个非常特别的小魔女。她天使面孔,细巧身材,至今不会说话,但开心时喜欢在屋子里奔来奔去,高声叫嚷,有时也故作文雅深思状,有时又翘起二郎腿哼一些不知名的音乐,又喜在家里爬东摸西,一双小手如钩子,到处拉拉抠抠家中色彩鲜艳之物,你若抓她个正着,她又眼神鬼马,一脸天真,简直让人爱恨交加。
父亲在家时,每晚临睡前,一定会和小魔女说说话,亲亲她,据说那一刻她常假寐,且脸若桃花,面带微笑。这一阵父亲出差,小魔女时有安静状,曲腿坐于父亲特地买给她的非洲花梨木长沙发,若有所思,偶尔长叹一口气。不知她小小心儿是否也有点挂住父亲?
昨天小魔女过了极度快乐的一个下午,早上她母亲与哥哥去游水时,天还不够热,没敢带她去。下午太阳不错,哥哥说晒了一上午,下午的室外泳池一定很暖和。于是母亲和菲姐姐带了小魔女及救生圈等一整套装备,扑向离家十五分钟的泳池。
好几个月没下水的小姑娘,这下简直疯了,救生圈也不要,更不喜欢母亲和Jose的管束,不顾一切逃往水中。无奈这半年她又长高不少,在浅水区,她大概感觉到整个身体淹没于水中才暖和,因此无师自通,弯着细长的腿,如《十五贯》里的娄阿鼠一样在水中“卑躬屈膝”地行走。一阵风袭来,她惬意地闭上双眼,尽情享受,那神态优雅的大小姐范儿令母亲和Jose都忍俊不禁。可惜泳区不得摄影,不然母亲一定翻来覆去拍不停。
后半场,游泳好手Jose驼着小魔女到深水区,变着花样地玩,把她乐得尖叫着在水中一蹦一蹦,蹦出老高了。一个半钟的水上运动,深深满足了她,以至于在回家路上,小魔女开心滴哼起歌来。那带着微笑的小脸,那小身体穿着上海的阿美阿姨送的Zara玫红套装,在路边鲜花衬托下,更加鲜艳可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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