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长假拥堵,国庆-中秋好几天时间都把自己困在家里不出门吧!放假前两天我开始关注周边一些小众景点,一天来回,轻松自在的那种,让自己的假期好放松一下。
刷视频,偶遇南京宝船厂十一菊展,一下子便引起我的注意,我对菊一向钟爱,近十年,附近湖熟每年都有菊展,主办方为南京农业大学,湖熟是该校设立的国家级菊花种植资源基地,菊花品种繁多,我从没错过一场菊展,菊中,我尤爱那种密密匝匝极不起眼的小菊,让我想到小时候秋天的旷野,庄稼谷粒归仓,枯草遍野,霜打枯荷,但见田垄地头,成簇成片的小野菊长势喜人,它们蓬蓬勃勃地开,一呼百应地开,在秋风吹到的角角落落里开,用最尽情的姿态怒放自己的生命,它们无需雕饰,以广袤的天地为背景,让风霜雨雪为伴,野性的生命力与野性的美敢让肃杀的秋望而生畏,在它们身上,我看到坚忍与力量,那时,它们的样子便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我人生航行的一种驱动力,鞭策着我在困境、在逆境能够像它们一样坚持。事实上,我正像它们一样生存着、生长着。每每看到它们,就有种亲切,像看到自己人生轨迹的一个个切面,它们是花却不媚俗张扬,只用它矮小的躯体,别样的美征服了欲征服它们的秋风,领骚了秋天。
我把关于宝船厂菊展的宣传视频转发给先生,他极爽快地回复了我:“我们去。”他了解我对菊的感情,每年都要陪我赴一场湖熟的花事。我说:“不知道与湖熟的菊展相比如何?”先生说:“只要你喜欢我们都去看看。”好吧!他一向善解人意。
十一,是宝船厂菊展亮相的第一天,我们驱车前往,虽住在南京,但宝船厂我还是冲着菊展满怀期待的第一次来,为了能一睹菊的盛事,路途拥堵显然已不在话下。
然而,菊展规模极小,仅几十平方的占地,菊花的品种也少的可怜,才第一天开展,一眼看过去,所有的菊花几乎都是一幅焉头耷脑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回落,这哪里是我记忆中打不死、挫不败的秋天骄子?走着失望着,突然眼睛一亮,见一盆高置在花架的菊,硕大的蓝绿色的花朵,颜色之别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急前几步,眼前高低错落的几个花架上都陈列着此类菊花,浅绿、鹅黄、淡紫……,还有好几种颜色挤挤挨挨在一朵花上,数朵花又挤挤挨挨在一个花盆里,一幅脂粉味颇浓的样子,让原本自然天成的菊失去它的本真多了些媚俗之态,这大约是人工雕饰——有意漂染的结果吧!有种对菊亵渎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像自己清纯的初恋突然间浓妆艳抹成了站街女,重创了我对菊的美好,让我失望,我再也不想在这样的菊花丛中逗留,催促先生快快离开。
莫不是我拙见?原本就有的品种。
带着疑问,我询问了度娘,答曰:“人工培育出,非染色。”我不得不惊叹人定胜天的智慧,但心里的那份不悦依然不能释怀,接下来,我还要奔赴湖熟的菊花展,真不知道今年的那里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站街女”,再次把我对菊的美好摧残!
第二天,驱车前往湖熟菊展现场,才知道离菊展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好像故意给我留下一个悬念似的,湖熟的菊展规模大,菊的品种达几千余种,今年大约也少不了这样的菊客串吧!罢了,雅俗共赏之,但一定也少不了我喜欢的成片成片、气势恢弘的小野菊,我还是会来的收获我的喜悦。
记得二十多年前,我养过一朵金黄色花朵挺大的菊,我把它插在花瓶里放在卧室的橱子上,那朵花默默地陪伴我很长时间,至少有一、二个月光景,它坚挺着就像一支塑料花,在时间推移中,它无萎谢无褪色,某天,我抑制不住好奇,用手轻轻地触碰它一下,只轻轻的一下,顷刻间花瓣儿便纷纷扬扬地撒落,落在洁白的台布上犹如一首悲壮的抒情诗,我怔怔地望着这些零落的花瓣惊叹,原来它积攒下最后的力气只为能轰轰烈烈的当面与我告一场别,从此,我对菊的爱里又多了一缕柔情。
人们总爱用菊表达对亲人的哀思,菊似乎成了祭奠最至诚的表达,我也不脱俗,常在亲人的坟前献上一两束告慰亡灵。看菊展,逛花市,我也常为自己挑一盆喜爱的菊带回家,摆在茶几上,摆在餐桌上慢慢观赏,好在家中没有老人可顾忌,我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尽情地表达我对菊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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