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3日参观西庸城堡,这个倒映在日内瓦湖上富有浪漫色彩的城堡,曾经吸引了卢梭、大仲马、雨果、透纳等许多诗人以及画家,在世界上远扬其名,尤其是拜伦写的《西庸的囚犯》,非常出名。现在成为全世界很多人慕名而来的观光景点,每年都有超过30万游客前来参观西庸城堡,欣赏这里14世纪的壁画,观赏地下拱顶,在伯尔尼统治时代修建的长廊和卧室间徜徉(长廊与卧室都还保持着当初的原样)。整个城堡包括25座建筑,3个庭院,以及环绕四周起保护作用的两面环形墙。



《西庸的囚徒》--拜倫
我的頭髮已灰白,但不是因年邁,
也不是像某些人那樣驟感憂惶,
一夜之間變得白髮斑斑;
我的肢體已佝僂,但不是因勞累,
漫無盡頭的歇息耗盡了活力,
是地牢的囚居把它摧毀。
因為我一如其他的死囚犯
注定與明媚的天地絕緣,
身上戴鐐銬,門上有鐵欄。
僅僅是因為我父親的信仰
我就在這裡受禁,渴望死亡。
我的父親在烙刑之下死掉,
因為他不肯放棄自己的信條;
也是因為同樣的緣故,
我們全家皆身陷囹圄。
我們;原來是七個,現在只剩一人,
六個年輕的,一個是老年,
立場始終如一,從未變心,
面對著迫害狂反而傲岸。
一個被火焚,兩個死在刑場,
用血在信條上蓋了印章;
為了歹徒不許信奉的上帝
他們像父親一樣就義。
另外三個被投進了地牢,
其中只有我這殘軀僅存。
錫雍的地牢幽深而陳古,
裡面有七根歌特式的石柱;
七根柱子灰白而高大,
堅實地挺立在獄中幽光下。
日光在牢中會迷失途徑,
剛剛透出厚牆的縫隙,
轉眼間便消失得無踪影。
它在陰濕的地板上爬行,
好像沼澤上鬼火閃動。
每根柱子上掛著一隻鐵環,
鐵環中繫著一根鎖鏈;
那鐵器可是害人的東西,
我的四肢上有它噬咬的痕跡,
那些痕跡都永遠留住,
在我有生之年不會消失。
此刻的日光有些刺眼,
我很久未見過太陽這樣升起;
到底多久了,我也不知,
自從我最小的弟弟在我身邊死去,
我就不再記數一長串沉重的日子。
我們每人被鎖於一根石柱,
雖有三個人,可個個孤獨,
誰都一步不得走動,
誰也看不見別人的面容;
那縷蒼白暗淡的光線,
倒使我們看彼此像生人一般。
就這樣相聚,又這樣分離,
手被束縛,心卻連在一起。
雖然缺乏純淨的空氣和陽光,
卻仍有些安慰注入胸膛;
因為能聽到彼此的說話聲,
可以講述舊故事和新憧憬,
或者吟唱英雄的壯歌,
兄弟們就這樣互慰著。
但最後連這也失去味道,
我們的話語變得枯燥,
好似地牢石壁的迴聲,
不再那麼自如和充沛,
與從前的情景大不相同,
也許是產生幻覺的緣故吧,
但我總覺得那 不像我們的話聲。
在這三人中間,我最年長,
所以應該支持和安慰他們;
對於這點,我盡了最大努力,
每個人也都是不遺餘力。
小弟弟最受父親的鍾愛,
因為他的前額酷似母親,
碧藍的眼睛宛如天穹。
他天生一個快樂的性情,
眼淚只為他人的不幸而流,
有時流得像山間小溪,
除非他能夠解除憂患——
他最怕看見人間苦和愁。
另一個弟弟也是心地光明,
但他生來是為與人抗衡;
他身材魁梧,剛毅烈性,
不畏抗拒世間的戰爭。
他樂於奔赴前列而就義
不願身陷地牢,懨懨待斃。
他的精神已被鎖鏈摧毀,
我眼看著他默默地枯萎。
對於他,這地牢恰似深淵,
戴腳鐐是最大的災難。
萊芒湖緊挨著錫雍的牆,
在牆下百丈深的深淵裡,
湖水的潛流教會而奔流;
從錫雍的潔白的城牆上,
一根測深線直伸到湖底,
而滔天的波浪把城牆圍起,
水和牆圍城雙重的防線,
把地牢變成了或人的墳墓。
我們的黑洞就在湖水下,
日夜能聽見水波的拍打;
它在我們頭上嘩嘩作響,
在冬天,我曾感到水的浪花,
打進鐵柵欄,那咆哮的風
正在快樂的天空中縱情奔騰;
那時連石牆都在晃動,
我雖感震撼也毫不慌張,
因為面向死亡我又有何所愁,
死亡會讓我重獲自由。
我說我的弟弟萎靡不振,
我說他們的壯誌已消磨完盡,
他憎惡地挪開他的食物,
並不是因為嫌飯食太髒,
因為我們習慣於打獵的粗糧,
對於事物好壞並沒較量,
從山上的羊擠出羊奶,
已變成城溝裡窯來的水, 湖波浩渺,水深百丈, 巨大的潛流回合而奔騰,
雪白的浪花拍打著城牆。 水和牆造成雙重的囹圄, 把地牢變成或人的墳墓。
我們的黑穴就在湖面之下, 日夜能聽到水波的拍打。
我曾感到冬季的浪花打進欄杆, 怒吼的風肆意奔馳在藍天。
那時石牢的四壁都在搖晃, 我感到了捍力,卻不驚慌;
面對死亡我感到快樂, 因為它會使我得到解脫。
原文網址:最早「到此一遊」簽名地!讓拜倫寫下長詩的西庸城堡



























没时间写感受了,先上图留作纪念,等有时间再慢慢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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