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当然可以作为犯罪的理由。愤怒、无聊、仇恨社会都可能是犯罪的理由，但都不能成为不承担刑事责任的理由。
(一)
农村里。
有点年岁的校门口前的一条不宽的乡间小道旁有一片长满杂草、无人问津的荒地。
正值播种的时期，村民们却一个个瞪大双目望着这片被压倒的杂草。有些胆小的妇人们用双手掩面却也挡不住她们在指缝间露出的惊恐的眼神。
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色西装短裙的女人倒在地上，脑门旁边的草占满了早已凝固的血。一把又尖又细的刀子径直插入了女人的脑袋。
她的眼睛瞪得像快要爆出，眼角留下一条血痕，狰狞的表情看得出此人死前的痛苦。
“这不是李老师吗？天哪！”一个妇人尖叫道。
(二)
案发前天。
“赶紧的，快进去找到位置坐好，我要发卷了。”
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老师抱着试卷在教室中央喊道。
这位因丈夫生意失败欠人钱不得已跟着回到乡下的女教师总觉得自己比村里人高人一等，总对着学生大呼小叫。
一个长相清秀，身着淡粉裙子的女孩战战赫赫经过她身旁。
“吴莫，你去后面站着写。”老师撇了一眼，嘴里还嘀咕着，穿成这样给谁看呢。女孩握着拳头默默走向后面。
学生们有序地离开教室，她看着门口旁的她笑脸盈盈地与一个男人搭着话。都是假象，只有她知道，这个满脸笑容的女人有多可怕。
她大步走向门口，努力压制心中的恐惧，却也无法屏蔽背后传来的声音。
“昨天老徐那老头说那贱女人的活又长进了不少，特别是她那嘴上功夫，差点没让他……”
她紧紧地捂住耳朵，但这话仍一字不落地进了她的耳朵，在她脑中徘徊。
(三)
走到路口，妈妈衣衫不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出现在眼前。她受不了了，与其这样一起痛不欲生的活着，还不如自己解决了这一切。
她把手放下，伸进口袋，摸着早已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物品，转身往回走。
只剩她一个人了，很好。
她拿出那把尖刀，狠狠地向她甩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老师只感觉太阳穴附近突然剧痛，转头看清是她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边抡起手掌边骂道。
“你跟你妈一样贱。”
理智全无的她侧过身先一步把她推倒。受伤的一侧先着地，刀身已然看不见。她看着她的眼渗出血来，即而全身抽搐，像钻出土的蚯蚓毫无章节地扭曲。
一分多钟后，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下来的她才转身离开，夕阳下仅剩的光照把她的身影拉得细长。
(四)
“李老师，求求你！放过吴莫，放过她，她还是个孩子，她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过她！”
“噢？是吗。阿宁，你平常不是嫌两个人玩太无聊吗，现在有机会了。去，叫上其他人。”
她不知道他们说的玩是指哪样，直到他们所说的其他人过来粗暴的撕开妈妈的衣物。
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警察徐大叔，还有平常严肃但待人亲切的校长，甚至文质彬彬的村委，在这一刻为什么都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她转过头对着女儿动了动嘴。
乖，不要看。
她发了疯地冲向她，却硬生生被那个叫阿宁的男人扯住衣领。
(五)
黑夜中，巷子里，一对男女在忘情缠绵，却突然被石头滚动的声音惊扰。男人急忙跑去探个究竟，昏暗的路灯下，他看清了那个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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