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被禁锢在一座铜塔里,只能通过符号与我们的同胞交流,可这些符号是没有共同价值的,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
我们设法把我们心里的珍宝转送给别人,求他们慈悲为怀,但是他们却没有能力接受,于是我们只好孤独地前行,尽管我们与同胞的身体互相依傍,却并未真正在一起,我们都无法了解彼此。
我们好比那些生活在另一个国家的人,他们对自己的语言掌握得少而又少,他们具备可以用言语表达出的美丽而深刻的东西的所有特征,却只能用会话手册的陈词滥调进行交流。
他们脑子里的观念塞得满满的,可他们只能告诉你园丁姨妈的雨伞在屋子里。

以上选自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
毛姆16岁时放弃唾手可得的去往剑桥大学读书的机会,去了德国海德堡学语言。
在海德堡大学,他有幸听到了一位教授关于叔本华的讲授。这是毛姆人生中接触到的第一位哲学家,从此叔本华对他的思想有了极深的影响。
在毛姆的书中,时不时地会看到这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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