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了一篇《三联生活周刊》对非典亲历者的采访,立马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这位亲历者叫礼露,一位陪阿姨去医院看病,而不幸染上非典的热心人。
2003年4月7日,陪妈妈的战友陈阿姨去医院做检查,陈阿姨已经86岁了,年纪大了多少有一些毛病,因为未结婚无子女,所以由在北京工作的“我”带着去看病。
其实这个时候非典的影响已经传开了,可是大家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怎么这么巧就是我。
4月8日,一切正常。
4月9日,天晴朗,可“我”却冷得到处找被子,晚上开始发烧,体温计一量39度。
4月10日,由于对这个病有一定的了解,让寄宿在家里的人对“我”触碰过的物体都酒精进行擦洗。
4月11日,烧还没有退,翻出家里的几床被子都盖上,却还是冷。
4月12日,并没有什么好转,但是心想还没开始咳嗽,可能就是普通的感冒。
4月13日,开始浑身疼,胸口有憋闷。于是第一次去医院检查,化验了血,白血球偏低,胸透无异常,开了药,让每天去打针,心里舒了一口气。
4月14日,过了一晚,病情越来越严重,止不住的咳嗽,全身酸痛,而且伴有腹泻,去医院打针,人多且混乱,有些人还没有戴口罩。
4月15日,咳嗽更多,胸闷得更厉害,浑身疼痛,白天38度,晚上高烧39度、40度
4月16日,再次挂号看病,验血、拍胸片,显示左肺叶右下感染,开了五天抗生素却并未被隔离,心情一开始很愉悦,可后来想想不对,还是打电话给亲朋说了得非典的事。
得的是非典却被一开始却并未被引起重视,之后才知道看病的何医生是要去接受非典防治的采访。反思,对一些未知的疾病,我们的判断过于乐观,或者说病情已经发展太为迅速,医生已经顾不上了,后来事实证明,确实是病情发展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安置病人的速度了。
晚上,行动已经很困难,也没有力气说话。
4月17日,白天病情更加严重,早上就烧到了39度,气都上不来了,走不动路,站起来眼前都是黑的,脸上感觉有小虫爬,出现缺氧状态,脸开始发黑,嘴唇开始发紫,手开始变色。
继续去医院打针,护士长看到“我”在普通门诊打针,就被带到急诊,但急诊没法接,凑合打完针,再次拍片,右肺也已感染,拿着钱想住院,却只能排队等着被转院,终究当天还是没等到转院的车来接。
4月18日,医院门诊已锁,打针的人被转移到旁边很小的一个房间,护士和患者隔开,患者伸胳膊进去打针,此时的护士已经进行全身防护,并且戴着护目镜。
今天比较幸运的是接到了中学同学,协和医院副院长的电话,让“我”别打针了,说了一些药名让买了赶紧回家吃。
堂弟送药已经不在接触,放在一个位置后,“我”再去取。
晚上,在灯光下观察,手已经变黑。
4月19日,烧还没有退,协和医院的同学让“我”加大激素的剂量。
4月20日,还没有好转,接到电话进入协和医院,第一件事就是去测血氧,只有58%,眼睛看东西只剩下一条缝,两边都是黑的。
房间里、走廊上挤病人。
4月21日,在加大激素的剂量后,持续烧了十一天的我,终于停止了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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