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这的冬天有多长，眼前的一切灰突突的。风不大，吹进脖子凉凉的。
河边间隔五米左右长着灰色的树，树与树之间稀稀落落走着很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年轻姑娘走过去，穿着厚实的衣服，看不清脸蛋和身材。通过服饰很容易分辨出本地人和外地游客，外地游客居多。
河面宽阔，我跟随木兰朵走到沿岸的围杆处，河水流速很快，但又静又净。我望了望河的上游，又望了望河的下游，茫茫不知源头与尽头。我又望了望桥上奔驰而过的汽车，望了望沿岸的人群，没发现此刻想看的姑娘。木兰朵看向我，似乎猜出我刚刚想看姑娘的想法，我慌张不知所措。她没说话，转头朝汽车走去，我紧跟着她的背影。
我们过了桥，路上车很少，她开的很快，似乎在享受驾驶的乐趣。她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块偏僻的空地，背上一个透出少数民族韵味的暗红色的便下了车。我们走的方向应该是布达拉宫，老远就看见前来朝圣的队伍。队伍中有人边前行边身伏大地行拜礼，还有人牵着驮着孩子的骆驼或者马。我一边走一边回忆电影冈波仁齐的情节。
随意木兰朵逐渐加快的脚步，布达拉宫的样貌越来越清晰，身边的朝圣者也越来越多。
就到这，在我们走到距宫殿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时，我对木兰朵说，嘴里还在喘着粗气。
怎么？她面露惊讶。
我不想进去。我说。
以后会不会后悔？她问。
不会，我说。
她执意要带我进去宫殿，我坚持不要进去，我老妈信上帝，我也信，这是出于对老妈信仰的尊重。
她妥协了，扯起我的手，往远离宫殿的方向走去，虽然很用力，但是能感觉出她手的手很软。她脚步很快走在前面，我被她扯着只能吃力地紧跟在后面。吃力到没有精力去感受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走了多久，爬上一座小山，突然，她停下了脚步，转身指着我背后的方向，看，她略带得意地说。我顺着她的话音回过头，原来她带我来到一个有布达拉宫外景的绝佳视野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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