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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下的小书生

(一)山下的小书生

作者: vany小豆豆 | 来源:发表于2018-12-30 11:53 被阅读0次

“阿舞,你下山去做什么?”师兄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

“去喝新茶,去瞧月姬的新舞,你的竹叶青我会给你捎回来的,别告诉我爹就好”只见一个清秀瘦弱的少年拎着一个小包裹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我叫苏舞,阿爹和师兄经常叫我阿舞。我娘是个很美的女人,她会对着我爹跳很漂亮的舞。我爹是一个山中的头头,俗称强盗,曾经我怀疑是我爹把我娘抢回来的,毕竟爹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和我娘的如花似玉比起来,实在有点不太协调。不过我老爹是个很好的人,首先,对我娘很好,说一不二,唯命是从也不为过;其次,他对我很好,为我找各种好玩的玩意儿,虽然偶尔会严厉的凶我。最后,他对寨里的人很好,寨里的人都是没处去,被他收留到这儿的,也有人是自愿来的。阿爹也做生意,总之寨里被阿爹管理的很好。

我喜欢的人是一个白白净净,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小书生,他读书的声音很好听。可能是我周围都是武夫吧,期待见到不一样的人。我这次下山就是去看看他,不知道他还喜欢我上次送他的砚台么?我觉得他是有点喜欢我的,因为他总是笑吟吟的对我说话。

第一次见小书生是在山里,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白衣虽然有点脏了,但是他的背挺得很直。当时正好阳春三月,山中的野花很漂亮,想采些花送给娘亲。我并不怕生人,便上去同他聊天,不过他坐在那儿不理我,也不说话。

‘我叫阿舞,你叫什么呀,你怎么在这儿呢,是迷路了么?我可以带你出去呀!’我看向他小声的说着。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沉下去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随手就捡了一根木棒在地上画圈圈了。

我想着他是不是因为害怕,便说道:“你别怕,我在这儿陪你,你看,这是我娘新教我的舞,我跳给你看好不好?”说完便垫着脚尖轻轻舞起来了。恍惚中,他似乎瞧了我一眼,但又立刻低下头去了。

没有伴奏,我就自己唱着娘教我的江南小曲,我觉得我的声音不是很清脆,但是舞自认为还是可以的,但是那个小书生似乎也不感兴趣,忽然就有点挫败感了。

一曲完毕,我慢慢走到他前面,他似乎朝后移了移,一副很疏远的表情,我也不恼,慢慢在他面前坐下来。

我觉得我坐了好久了,但是他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总觉得他不开心,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着我娘亲总是在我哭的时候,抱着我,唱着我喜欢的童谣,娘亲的怀抱总是很暖,歌声也很好听。想到这儿,我就直接站起来,伸开双臂,直接就抱了上去,没想到他被吓了一跳,然后两人就一起摔到地上了。

我连忙坐了起来,解释到:‘我只是想抱抱你,我娘亲在我哭的时候,就经常就抱着我,唱着歌,你别怕啊,我给你唱歌’!

他终于抬起了头,好看的眉眼,不过眼睛却是红红的。‘我娘亲死了,她不停的咳,全部都是血,我想靠近她,但是我爹不让,整个府里都是咳嗽声,慢慢的,就听不到了。我知道,我娘亲死了,我就跑出来了。’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深深的低了下去。

我娘亲一向待我极好,我也很亲近她,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个小男娃真的可怜。安慰人真的是极不擅长的,不过傍晚降至,就想着先带他回寨子里。“嗯,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话,可以先去我家里,过几天,想回家了,就再回去。”我看着他说道,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拉着他就往寨子里走了,他也没拒绝,不过头一直低垂着。我看不到他表情,不过想着要是这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比他更难过。

回到寨子里,爹看到我领了个小男孩,就先让叔叔把他带下去梳洗吃饭了。把我叫到了母亲的房里,语重心长的说:“阿舞,你以后可不能随便带人回来了,人心险恶,你不知道他是谁,而且,他年龄不大,你领回来,他爹娘找不到怎么办?”。“他娘死了,他爹不让他看他娘,他就跑出来了,就呆几天,他就回去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爹爹这么好,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么?”。“哎,那这几天,你就好好陪着他吧,等他想回去了,就马上带他下山。”爹严肃的说道。

我心想到,大概是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吧,也不好让外人知道,便应允了。

记忆中的那几天是很好的,读书,练舞,看他写字,画画,一起赏月。便愈觉时间飞逝。不过他很快就离开了,我看着他回到家里,他看似严厉却消瘦的父亲,忽然就有点心疼了。离开时,他应允了每年元日陪我看都城的烟花。不过我自己偷偷也去看过他,可能是一个人太过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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