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人们把注意力转移一下,去寻找作为科学能力之基础的智能的基本运作时,就会发现,我们没有什么理由去怀疑逻辑-数学思维的基本通用性。说得具体一点,只要有市场经济的存在,那么人们就完全有能力为自己的利益讨价还价,完全有能力在某种货物能赚钱或赚大钱的情况下,从事该项交易。只要物品的分类能力在什么地方显得重要,不论是植物学的原因还是社会的原因,那个地方的人就有能力提出细致的、分等级的组织系统,并且能恰当地运用这些系统。什么地方需要能够规范并统一人类行动的日历,或需要迅速、可靠的运算工具如算盘,那里的社会就能发明解决这类问题的方式,起码与我们的方式同样合适。当非洲喀拉哈里猎人的科学理论还未在西方的语言中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运用了相同的方法。例如在狩猎中,喀拉哈里的猎人有时亲眼看见了猎物,有时看见了猎物的踪迹但没有看见猎物本身,有时从别人那儿听说了关于猎物的情况。但有时他们无法肯定猎物的情况,因为他们既没有亲眼看见猎物,也没有与见过猎物的其他人直接交谈。他们能够区分上述不同的情况。正如尼古拉斯・布勒登—琼斯与麦尔文·柯南在研究了丛林人狩猎后,做出的结论所说的:
“结果所得出的知识群是详细的、覆盖面宽广的、准确的……特别是跟踪猎物的过程,包含了推测与检验假设的模式,以及需要运用人的头脑中最好的推测与分析能力,才能做出的发现。凭动物的足迹就确定它们的动向,确定自己行动时机,确定动物是否已经负伤。如果负了伤,又是如何负伤的。还要推测它们能跑多远,沿着什么方向,跑多快。所有这些都需要反复不断提出新的假设,并用新的资料去验证这些假设,使之与先前所了解的关于动物的动向相结合,否定站不住脚的部分,而最终才得出合理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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