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在一家小店买帽子，鸭舌帽版型不错，一两百一顶，有的有牌子，老板娘称是原单正品。正挑着，走进来一对老夫妇。
老两口看起来七十五岁上下，比较清瘦，衣着简朴，与我们日常在大街上、菜市场遇到的老人别无二致，普通到让人不会更多关注。
老太太走到我身边，开始挑选同一货架上的帽子。
老板娘审时度势，按照不同消费者的心理介绍：“阿姨，你可以看看那边的帽子更合适，还便宜。”
老太太果断而有些生气地说：“不要便宜！”
店里人都吃了一惊，老板娘也掩不住有点尴尬，重复了一遍“哦，还不要便宜……”
我心里想，这可能是给儿子或者孙子看帽子，还有点担心别因为这句“不要便宜”，同样的帽子涨了价。
不几分钟老太太就相中了一顶帽子，给先生试戴，挺满意。
“这顶多少钱？”
“75.”
“我看挺好。天天净捡儿子的旧帽子戴！”
老先生一看平时话就很少，先是一副想推辞还没找到合适的言语的表情，然后有点羞涩地接受了老伴儿这份善意。
“就它吧！天天捡儿子的，戴旧一个捡一个，我不要便宜的!”
我这才注意两位老人的样子，老先生瘦高，白色短发有小片小片的脱落；老太太是老人最常见得小卷卷发型，眉毛附近可能是最近磕破了，缝过一针，没有拆线，周围还留着碘酒的颜色，也可能两人是从医院出来。
老太太愉快地付钱：“这顶70块钱可以吗？”
老板娘：“没问题！”
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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