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来源的点其实很奇怪,一个很细微的念头会被补全放大。
比如昨晚的梦,不过是白天玩了王者农药星元系统里程咬金里的一个“动作”——捣蒜舞。
彩排
学校在彩排一个活动,每一位教师必须参加报名一个节目,很多人选择合跳一个集体舞。
于是老师们每天抽空练习舞蹈。
该节目形式多样,是以话剧的形式呈现给观众。(可怜的我只记得舞蹈部分了)
领导看了直说好,“搞节目就是要像这样丰富多彩,跟我们教学过程一样多元,不错不错”
跳的什么呢,分跳部分,我们选了王者荣耀里的定制动作。
我选的程咬金——捣蒜舞。节拍动次打次地打着。
很燃,就超搞笑那种。
小乔的坐扇子动作也很突出。
掌声很热闹,开开心心地下了台,准备给孩子们加油打气。
这时候事故来了。
事故
舞台一侧的雨棚倒了,向我们砸来。出于本能地,我抬手去挡,以护住头部。
救援到了,他们合力把雨棚拉正。
而此刻我才发现,我的左手无名指指腹竟然牵着一根栓雨棚的鱼线。
怎么描述呢,跟穿针引线似的,鱼线穿破我的指腹,又从同侧穿了出来。
众人并未觉出异样,雨棚逐渐归位,鱼线也拉扯着我的指腹,钻心的疼痛感传来。我说不出一句话,只得眼睁睁看着被鱼线吊着的手指,渗出点点血迹。
同事们终于看出了不对劲,叫停了正在施力拯救雨棚的众人。
同事剪断了鱼线,拉出指腹的时候,我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
右手大拇指用力按住了伤口,防止流血。
好奇心作祟,想看看是否止住了血,松开拇指,不一会儿,只见细小的伤口处慢慢的渗出了花朵,一朵朵、扑簌簌地往地面落去。
“霉形杆菌,是霉形杆菌!”不知是谁在旁边喊了出来。
虽然疑惑,但还是重新按住了伤口。
寻医
批了假,去医院检查。
见到漂亮的女医生,神秘兮兮地靠近她,“医生医生,你看我的手”
揭开伤口,不一会儿,如我所料,细小的口子里开始往外冒东西,而这次,不是霉形杆菌。
而是呈棕色的环形物体冒了出来,一颗两颗,落在地面又四处弹开。
“你赶紧合上,这是球形杆菌。”
“还有的治吗?”
“我治不了,我带你去找别的医生。”
她带我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几个人。
有个人开口,问询医生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找到了吗”,语气调侃。
医生抓着我的手腕,那几个人也仿佛刚看到我一般,满脸带着“原来近在眼前”的表情。
“告辞告辞”他们下了电梯。
怎么,医生以前认识我吗?我这是第一次来医院。
我瞥见她的胸牌,神经科的陶医生。
她把我带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另一名医生,“陈医生,你给她瞧瞧。”
“来,让我瞧瞧,看看是哪位大路神仙敢有劳我们陶美人亲自接见啊”
陈医生带上了听诊器,我露出了我的伤口,伤口开出了球形杆菌。
“得得得,停,收好你乱跳的珠子,已经感染了,会传染的!”陈医生嫌弃的挪了挪凳子,离我远了点。
“传染?”我心想刚才陶医生还拉着我手腕的样子。
“之前是梅花形状的是不是?而现在是球形了,哦对,还有一段时间是环形!就是感染了。梅形杆菌感染成了球形杆菌,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赶紧去输液。”
“没病房了。”陶医生开口道。
陈:“借你神经科室一用”
我:“……”
陶医生起身,“拿到药水来我值班室找我。”
看着她的侧脸,一刹那,我的脑海闪过一些画面。
溪水边,鹅卵石上躺着一个人,湿漉漉的,我走近了去瞧,那人身边围着一圈奇怪的雨花石,我伸出手一探,尚有人的气息。我把她抱到更干燥一点的地方躺着。
掐了她的天门穴和人中,不见反应。我瞧她生得貌美,必不能见死不救。
“我是个医生,我不是非礼你啊,人工呼吸,冒犯了”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我哪里是什么医生。
对着她的嘴唇亲了又亲,什么人工呼吸,我不会啊……
然后我看着她睁着的眼睛,我们大眼瞪小眼。我的眼睛是被她吓大的。
“哇,你醒了!”这样的人工呼吸也有用?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半遮着脸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多注意休息,以后可别落水了啊,长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啊呸,反正就是你多保重,我走了,告辞告辞”
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流氓,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我一溜烟的跑了。
报复
得了,陶医生不就是那时的落水美人吗!
形象重叠,我不禁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会要整我吧?
我拿着手里的药水,犹豫着要不要去她的科室找她。
去找她吧,我觉得我可能会糊;不去吧,又很愧疚,毕竟刚才她对我还挺好的,而且人家长得好看啊,我又很想见她。
我死了。纠结死了。
孤独可怜又弱小的我,随便找了个空隙,选了医院楼道的长椅,坐在那里挂着输液瓶。
是的,我最后选择了不去找她。
但她找到我了。
在并未熟睡的精神状态下,我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
这目光看了我有多久,我并不知晓。直到周身有了炙热感,我醒了过来。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俯视着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在这里装可怜吗?”
我:“……”
她一手拿着输液杆,一手拉着我,去哪里不重要,我只想跟她走。
我就是个受吧,梦里都攻不起来。
她把我带到了她的宿舍,处理我的伤口,给它换药。
“你跟我说你是个医生,我就去当了医生,我想着入了同行,起码能有见面的可能。打听起来也方便些。”
来了。
“我想你可能辞了职,换了工作,我当了三年的医生,没有找到你。不包括我为了成为医生而努力的那几年。”
别说了,说得我好像负心汉。
“后来我想,我们当人吧,总会生病,生病了总会看医生,你,迟早也会看到我的。”
妈的,这是什么痴情种子!剧本不该是讨厌我这个女流氓对我恨之入骨然后想方设法报复我让我不得安宁吗?
陶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了一声气,“你却是个人民教师,从事教育事业五年多了。”
她看向我,我却不敢看她。
“你可真是个大骗子。”
我悔不当初,当年真不应该把内心戏说出来的。
偿还
“这么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心里这样想着,并把这话脱口而出。
其实我本意只是腹诽并不打算说出来的。
根本不用问,陶辞你爱上我了吗,爱上那个随便亲你然后撩完就跑的女流氓?
陶辞看着我像看一个二百五。
“我时常觉得活着真无趣,你成了我的一个盼头,一个活着的念头。”
真有这么伟大?
“那时候我是真的一心求死,但你对我说‘长得好看死了很可惜’你真的撩到我了。”
对不起。
“你不用带着愧疚的表情,我们扯平了。”
“?”扯平什么?
“朴澜,你真觉得我好看吗?”
我点点头。
“好看的女人需要一个女朋友,你面试通过了,那你愿意当好看的人的女朋友吗?”
“啊?”
“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得知道一件事。你不欠我什么,也别想着偿还。”陶辞挨我近了些,“你与六七年前的模样有些许不一样,为了验证是否是你,”她拿出来一坨鱼线,“霉形杆菌是边远山区某个消亡少数民族的遗产,像苗族擅蛊用的蛊,是药也是毒。”
“!”你就是想报复我。
“你可能忘记了,那日我一心求死,跳了河,但河神不收。醒来后我用它穿破了食指,结出了霉形杆菌,疼的晕了过去。”
我好像真的忘记了那日河边的某些片段。
“你见我手指头开出了石头,找来布条为我包扎。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给我包扎我就会血尽而亡。血尽而亡,倒是如我所愿,但是我没有力气做任何事,只好任由你摆弄。”
霉形杆菌到后面变成了球形杆菌,并且会传染。而我,被传染了。
但,传染与否,我并没有觉得有何异样?
“你想问这么些年你为什么没有病变吗?呆瓜,它会啃噬你的记忆,扭曲你的记忆。”
“啊?这么厉害的吗?!”
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的记忆也会出现疏漏、缺失和断层。
“一旦有人还原事情真相,你的大脑就会修正它们。”,陶辞摸着我的下巴,“所以这种杆菌除了长得好看些,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她的唇贴了过来。
“唯一的用处便是让我爱上你。”
醒来后,我捏了捏自己的指腹,完好无损,开心极了。
其实梦境止于“陶辞”扯下我的输液瓶,带我进了她的私人别墅。
我想给一个结尾。所以后面编得有点力不从心。
但,就这样吧,两人的两情相悦,梦里的我已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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