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在午夜时分认真听过歌了。
早些年无数个午夜,睡前都会习惯性戴上耳机,伴着音乐入睡。那会还年轻,喜欢追逐各种特立独行的事物,而摇滚乐作为小众音乐类型,很快就俘虏了我的耳朵。尽管那会摇滚乐早已没落,但每次听到节奏鲜明旋律硬朗的作品时,还是会头皮发麻,心底惊叹一句:牛逼。
郑钧的音乐作品,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进入我的生活。
而郑钧,也成了自己在大陆最欣赏的音乐人。
自那时起,关于音乐品味,自己也有了弱弱的鄙视链:摇滚乐最牛逼,接下来是民谣,再下来才是流行。
这个观点,不接受任何反驳。
年岁渐长,逐渐明白了世界的多元和丰富,再也没了更年轻那会,咄咄逼人的锋芒。
现在依然喜欢摇滚乐,但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鄙视一切不同观点。
前两天看到郑钧上了热搜,惊讶之余瞅了眼详情。
在一档由华少主持的深度访谈节目中,郑钧表达了如下观点:
有电台让我帮着推荐影响我的十五首歌,我一选还是那些经典的歌。这些歌促使我做了这个职业,热爱这件事。我当时听到他们的景象到今天都没有忘,但如果你是让我听到今天这些屎的话,我绝对不干这些职业。因为人可以走无数条道路,并非要以吃屎为自己的事业......
一旁的华少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好怎么接话,只能嗯嗯啊啊附和几句。
郑钧没变,还是那个爱憎分明、敢怼天敢怼地的摇滚青年。
就这样,郑钧上了一次热搜。
但很快,他又更新了微博,内容如下:
审美这事非常主观。我的歌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也跟屎一样,我完全能理解并表示尊重。
郑钧变了。
这个观点一点都不摇滚。
李志,是另一位自己欣赏的大陆音乐人,从那首《梵高先生》开始关注他的作品,算是一路见证了他从默默无名,到直播一场版权纠纷案的开庭过程,都会引发系统瘫痪的爆红阶段。
李志曾经说过:
中年是缓慢的受锤变丧,但我不想这样。
一直以来,独立、自由、不妥协,构成了人们对李志的基本认知,也令他成为独立音乐人的代名词。
但在40岁生日到来之际,李志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加盟太和麦田,成为一名签约歌手。
面对““妥协”、“投降”一类的评价,李志只是简单回应一句:改变,是为了更好地生活。
谁都会老,面对体力、精力大幅衰退的现状,步入中年的李志,再一个人单刀赴会,勇敢归勇敢,但多少带了些堂吉诃德式的悲情色彩。
加入主流音乐公司,应该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最符合自身现状的决定。
这一点,其实从他后期专辑作品风格上也能看出来:
除了制作水准更加精良之外,编曲作词,更多也显现出了向流行靠拢的趋势。
那个曾经高唱着《这个世界会好吗》的李志,也开始向市场和听众妥协。
郑钧、李志,不仅他们的作品真切影响过许多人,他们坚持爱憎分明、独立不妥协的处事方式和风格,也在很多人青春年少时期的心底,留下过烙印。
摇滚乐很美,现在的我,依然喜欢这种调调。如果时间允许,仍然会选择去听现场。
但自己也如这些音乐人一样,随着年岁渐长,棱角磨平、锋芒收起,慢慢活成了小时候讨厌的大人模样。
青春就是大梦一场,既然梦已做到尽头,何不笑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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