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星期二
2018/12 00:00
冬至
你来时冬至,但眉上风止,开口是“我来得稍稍迟”。
大抵知心有庭树,亭亭一如你风致。
——溱桑《此日无事》
大抵我还是没懂你心事,如老墙上斑驳的影子,猜不透谁才是你。
晴空,暖冬,车马行人都寥廓,微风轻托着银杏树的叶子,在街角的天空,悄无声息地飘落。
黔北的冬,来得稍稍迟了些。一个人的冬,却在四季,常伴左右。
庭前的绿萝,无视季节的变换,没心没肺的过活。从渝中到黔北,从盛夏到严冬,那盆杂草一直没舍得丢。喜欢那随处可栖地样子,随风漂泊。
西风又近。夜深,窗外的雨点打在旧铁皮的声音,让难成眠的冬又多了几分凉意。
曾说最怕过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而今又过成了哪种样子?
你可曾见过凌晨四点的天空呢,落寞得像块石头,任凭西风狂乱地吹过,脚下的雨水漫湿了裤脚,慌乱的脚步却怎么也赶不上呼呼而过地列车。
每次灰头土脸地从穹顶下抬起头看看天空,那渺小的身躯恰如一粒微尘,随着风儿飘落,飘落。
有那么些动人的午后,几束微光会透过屋顶的天窗,直直的照射到地上。每次闭上眼沐浴在那片刻的微光里,那久违的温暖便包裹着我。无人能懂,那种感动只属于我。彼时,那一粒粒微尘便缓缓地随着光影涌动,飞向了不知名的天空。
凛冬,我站在北回归线上看着最后一缕微光沉入地平线,寥落的影子被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湮没。你又在哪里等着我,忘川之水流过的千年寒冬。
心底的杂草,像疯了似的蔓延,眼底的温热却不复重现,是遗忘还是时间啊,教会我们用嫣然一笑来掩盖忽然的自我?
本来还该计较点什么,却随着岁月的车轮滚滚陷入无望的车辙。每每等在年轮的尽头,才感慨时间的飞快,而旧人不重来。
过去的春秋、四季,像断线的木偶戏,如幻影般断断续续。似乎我忘了某个承诺的句子,某些离去的场景,某颗掉落的热泪。我想要和过去好好告别,提笔却已经没了书写的勇气。
往事是一页页泛黄的旧纸,扉页的角落我写上你的名字。时隔经年,我如何记起你,以沉默,以叹息?
以遗忘好不好?就像我不曾听过你的名字,见过你的样子。

你来时冬至,离时西风凛凛。漫天飞舞的雪花,只留下你落寞的影子。
也罢,过往的风尘,始终吹不到明日的黄昏吧。也许我会等在季节的风里,等着会飞的筝,如同旧时田野上扑飞的蜻蜓,停在水边。我就静默地坐在一旁,不说一句话。

——写在25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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