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男孩儿嘛,总会有些简单傻气的爱好,无论是八岁的小男孩还是八十岁的。我们想的不是突然跳起来投一个看不见的篮就是治国平天下的大计,傻气又难以释怀。就像小女孩儿。我听我的泰国和阿拉伯的女同学聊化妆品、时尚、帅哥,我用英文打断了她们:“无论多大的女孩儿,也不管什么国家的,在一起也聊这些,哈哈”;那阿拉伯女同学漂亮极了。我家单元楼的同楼里有个看上去至少八十岁的爷爷,他最喜欢的事儿就是每天在院子里找一切他觉得能敲打的东西,拎着小锤子,脑子并不糊涂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冬夏无阻;敲打时的神情之认真严肃仿佛他就是在烹小鲜。我喜欢收集模型,也喜欢读哲学读康德,想必没人会轻易把这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模型简单,买来,拆盒,摆着,看。哲学复杂,买书,打开,读,思考——神经病。我睡前不敢想任何思想性的问题,会清醒地躺到天亮,但可以想一想最近要买什么模型,哪个模型的设计、造型、上色是什么样子,或它是属于什么系列的。如果一个男孩子,他没有进入那种我们都知道的层级性团体的话,他多半本质上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少年,天真可爱,想法单纯;如果还喜欢读读书听听音乐,就是宝藏男孩了。
说说我喜欢的那个阿拉伯女同学,她比我小几岁,带着头巾,但每天都会换不同颜色和款式的。身材不是婀娜多姿,在长袍的掩盖下似乎也有点肉若隐若现,无关当然是阿拉伯人的精致特征。说到“喜欢”,我们就喜欢把“喜欢”默认成约定俗成的那个喜欢,其实这个词的含义是挺广阔的。我常常喜欢坐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她,在礼貌的范围内,看她和人聊天吃饭,我们也经常一起吃中饭,一起去上课(当然还有其他同学)。我想任何人看到一个内心纯净,没有算计,没有心眼儿的女孩子都会感到自己身上从前的单纯善良。类似如此的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一直是我内心强大的基石,虽然它们身处记忆,但偶尔想想她心情一下子便舒畅许多,哪怕是遇见康德,也不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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