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橘子熟了

深秋是橘子成熟的季节，转眼间，这城市的水果店里便陈列出青黄的橘子，街头巷尾也有许多小贩守着堆满橘子的三轮车叫卖，仿佛在提醒着过路的人：橘子熟了，买几个回去尝尝鲜吧！

买了一些回家剥开外面一层薄薄的皮，一股独特的芳香气味扑鼻而来，瓤肉嚼起来酸甜多汁。吃着吃着便想起一些与橘子有关的电影小说的场景。

一部是王安忆的小说《长恨歌》。有一节写到程先生和王琦瑶去馆子吃饭，看到楼下有人在卖橘子，便用手帕包了些钱，用一根绳子从窗户吊下去，让卖橘子的小贩捡几个包了再吊上来。这是发生在旧上海的事情，是先生小姐们带着文艺范的小资做派，想起来却是非常地暖心。那包在手帕里吊上去的橘子一定是熟透了的、泛着黄色的光泽，用手指去剥它，也是十分地柔软，不费什么力气，吃在嘴里必然是甘软汁溢、唇齿留香。这样的场景只能在停留在小说或电影里，供读者观众去想象和回味，在当今的现实生活里是怎么也寻觅不到的。

还有周迅早年主演的和橘子有关的电视剧《橘子红了》，在乡下阔大繁茂的橘园里，每年深秋，墨绿色的橘树上结满了成熟的橘子，黄里透着红。故事在这样的画面中开始，也是在这样的画面里结束，仿佛中间所有的曲曲折折、爱恨情仇都不曾发生过，只有橘园里的橘子一岁复一岁地成长、成熟。周迅和归亚蕾一老一少在橘园里静静地守着它们，也许她们并不贪恋橘子的味道，只是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