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红色绣着牡丹花的旗袍随着身影一晃一晃，这是在哪里呢？她思忖道。夜上海呢不见了吗？那个夜夜笙歌，歌舞升平的舞厅呢，也不见了吗？还有她最喜爱的当时最流行的脂粉铺子呢？也不见了吗？
没人听到她的声音，她的眼前只有一色的瓦片房屋，破旧的旅馆横幅在空中摇摇欲坠。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想。这是什么地方，是天堂还是地狱？还有慕容少爷呢？他在哪里，不是说好给我赎身，带我回家吗？没错，这是她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叮哒，叮哒，不远处好像传来脚步声，像是皮鞋的声音。一定是慕容少爷，她惊喜地跑去。便被陌生男子的脸庞惊得立在了原地。
那男子不免也一惊，瞧这个一脸脂粉梳着旧上海乌云漫卷发式的女人，不由心生疑惑。又见她形单影只，深情凄楚，不免心生同情来。
“你是谁，为何大晚上一个人在街上？”
那女子问:“你又是谁？”
男子怔了怔，我是小川，一个小职员。”
那女子笑了笑道:“我是蔷薇，我来自风尘。”
“那你为何出现在这呢？”
“茫茫人海，不过是一缕无身无形的孤魂罢了，不提也罢。”
“哦，小川怔怔地道，不免又对这女子多了些好奇，又想到这女子出身不干净，不免露出一丝丝憎意，但又怜她形单影只，不由地同情起她来。
“我要先回家了。”
“等等，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那女子问脸上一脸茫然和单纯，“爱情究竟是什么?”
小川不禁笑出声来，但又极力地忍了下去。这难道旧时代女子的想法吗，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问题。
“它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不仅解决不了温饱，什么都不能。”
那女子不由微微一惊。说起与她的少爷的往事来。
于我而言，它是我的全部，曾经我想一吻获得他的深情，然而终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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