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伯说起来算是我们的老乡,在我和我老汉效力过那个处级工程单位任纪委书记,级别不低。
这个职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当法,有人左右逢源,有人刚直不阿,Z伯在那个位子上干了好些年,走的是第二种路线。
到了啥程度?下去检查工作,不接受吃请不说,连到职工食堂吃饭也是自己掏钱买饭彩票,排队打饭。
当然,在今天,这比较容易被视为作秀。
Z伯四个子女,两儿两女,全部一线工作,没有一个得到过照顾性的提拔调动,最小的儿子,后来在一次高空作业中,不幸触电身亡,周围反应过来了的人们,七手八脚地把他焦黑的身体从高压线上放下来,却没有看见他的手指,这才发现,还有两只烧焦了的手套,粘粘在高压线上……他们又爬上去,将手套取下,把烧断的手指取出,这才凑齐他的身体。
在那个数万人的大单位里,比Z伯级别低再多的干部的子女,都不可能还在一线了。
单位的善后工作小组问他,有什么需要向组织提的要求?他婉拒。
与他共事过的人提起他,无不表示敬意,都说,Z书记是个好人!
也仅此而已。
他和老伴年事已高,病痛缠身,清贫拮据,他剩下的三个子女依然普通平凡。
因为是个好人,他被他周围的世界与之划出边界。
通常,世界只会对一个好人说四个字:
我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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