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下一个男人病的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已集·小杂感》
- 从来如此，便对吗？——《狂人日记》
-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野草》
-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且介亭杂文附集》
- 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伤逝》
- 我曾经尝的，失望无论大小，是一种苦味。——《坟》
- 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说一个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话，但说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话。——《南腔北调集 · 世故三昧》
-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无声的中国》
-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华盖集 · 杂感》
- 中国各处是壁，然而无形，像“鬼打墙”一般，使你随时能“碰”，能打这墙的，能碰而不感到痛苦的，是胜利者。——《碰壁之后》
- 愿中国的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热风》
- 哈儿狗往往比它的主人更严厉。
- 中国的孩子，只要生，不管他好不好，只要多，不管他才不才，生他们的人，不负教他的责任。虽然“人口众多”这一句话，很可疑闭了眼睛自负，然而这许多人口，便只在尘土中辗转，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随感录二十五》
-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战士和苍蝇》
- 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这个与那个》
-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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