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莉)
休养生息,不劳而获。为满足这一需求,近四个多月来,我居然也请了几个保姆了。
第一个,听说会做几十人的大席面,想着有口福了,在我回家前一天却告诉我来不了。
第二个,做了五天,被家人劝回去了。
第三个倒挺安心,可厨艺一般。我这个厨艺也够呛的人,今天要告诉她少放点油,明天又得指正她少加点盐,实在是考验。有一次智能饭煲无论如何不听她的使唤,她“咚咚咚”把锅端到我房间,往我被子上一放,我就手拿了本书塞下面,还是迟了,书上一大圈黑印,被子上一小圈。她赶紧拿了个抹布擦拭,我张囗结舌:“阿姨,这是厨房的抹布!”
第二次,仍然是这只锅不听话,我只好把在南区公干的老公叫回来修好。老公一走,她在厨房开始骂那只“蠢”锅。而此刻,我躺在床上尚不能下地。
后来从湘雅回来,我便死活不肯请保姆,厚着脸皮住进了一家私立医院,直到小年前能下地了方回家。
十五过后,老公几次暗示他工作要开始忙了。我不置可否。一曰,忽对我说,别人推荐了一个保姆,听说不错,是否要试试?一说价格,比我预期的高;说只有40多岁,又有点动心。第一天过来忙一整天,家里变了样;第二天天气好,主动提议洗被子,在找干净被套时,瞧见顶柜凌乱,我不由“呵”了一声,她默不作声踩着人字梯收拾整齐了;第三天,朋友送的一些野生鲫鱼,她煎的比较入味,我刚尝了一筷子,儿子“嗖”的飞过来,连鱼带盘全掳走了。罢罢罢,贵就贵点吧。
说起来,请保姆之路虽不是一帆风顺,好在自始至终还有两名男性兼职“保姆”,让我不至于彻底无人问津。尤其是那名八岁童工,周末和寒假,成了我的忠实陪护。我喜欢他在的时候,支使他我心理上完全没有负担。因为要大量喝水,一天下来要倒便盆N次。小家伙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后来慢慢乐意,其实还有点出乎意料。一日放学,神秘兮兮问我:“我今天急着回家,你猜为什么?”我做了个惊讶的表情,他说我想煎鸡蛋你吃。第一次独立摊鸡蛋,颜色嫩黄,还加了辣酱,我真心夸道:“味道不错!”
最后一个,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家里正牌“保姆”倒下,此人思虑之事比平时骤增,加上额外多出来的许多事情,其辛苦可想而知。一开始动手术时,估计是请了平生第一个年假,陪我在医院呆了十八天,此后卧床的三个月,天天要侍候我洗涮,加之后来突发静脉血栓,立马送我去长沙,正月里“吭哧吭哧”背着我去赴宴,如此种种,不可胜数。
不管怎样,这几个月,我终究是过上了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长久如皮影般单薄的身体,到底是丰膄了些,看来余生需努力,争取把请保姆的日子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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