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的楼道里撑起小桌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去做的,这时候,四个带着机枪的男孩子冲了上来,背靠着楼道的玻璃蹲了下来。我满脸惊恐,爬上楼梯去,那个边上的男孩子的机枪还顶着我的桌子,提起了一个角,以显示他确实是力气过人。
上到小阁楼,妈妈在这里等我。在满是硝烟的战争下,有妈妈,有吃的,有书的阁楼像是世外桃源。我躲在墙角,靠墙有书立夹着大大小小十几本书,大都是关于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俄国和欧洲的理论书。不管大小,它们都披着灰色或者绿色的外皮。我拿出来一本绿色的夹着几张白色纸张的书,名字叫《关于俄国文学与战争的几个问题》,作者已经看不清了,一定是主人很爱的一本。
我跟随弟弟,妈妈来到网围的空地时,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等着了,全都是妇女,唯一一个猎人装扮的男人,站在网外东西向的土路上。我走到铁丝网的边缘,沿着土路向西边的尽头看去,这条土路那么那么的长,像极了我逃命时荒无人烟的平原,尽头像针尖一样跟你撒谎,骗你万事都得不到结果。
直到,
我的大熊猫从那边向我狂奔过来,它的身后两个猎人在追赶,离我最近的猎人看着这场战争,等着在这坐收渔翁之利。谁想到,我的大熊猫突然转弯钻进了一人半高的玉米丛,而就在钻进去的瞬间被两个猎人驾住了两个胳膊。他们抓住了我的大熊猫,却没有将它拉出来,而是拉了进去。我往铁丝网西边的出口走去,可是却没有人出去。我便也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我不知道我的大熊猫被他们做了什么,我不想看到红色与伤口。如果必定有红色,也许那是谁的红肚兜。但如果真的露出了红肚兜,那我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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