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正好,一切都欣欣然的样子,在闪烁的阳光里,回到了小时候摘茶泡儿的那座山。。。
也是在这样春光明媚的四月天,和一大伙同学还有伙伴一起去小学附近的茶山去摘茶泡儿。步伐轻快的要飘起来,呼朋引伴的在两道青山夹着的山路上蹦蹦跳跳。窄时方容一人通过,宽敞处,一边还有秧田。秧苗已经插下去了,刚分蔸的秧苗有点怏,黄黄瘦瘦的,许是刚离了母田,别了妈,还在努力的调整和适应中。过不了几日,和煦的暖阳一照,暖暖的春风一吹,晚间的露水一捂,就会活过来,满田绿油油。再往前走,要经过一个特别大的水塘,水塘深不见底,绿(lu)滢滢的,盯着水底一直瞅,就会害怕起来,有未知的恐惧,也有已知的想象出来的恐惧,诸如听来的里面有水怪的故事,真的有会把人吸进去的恐慌。不一直盯着,倒是不要紧,阳光射及处,闪烁有光,树山倒影处,清澈如墨,风拂过处,粼粼的波光一圈一圈,一圈一圈地往前推进和扩散。。。
过了大水塘,就是茶山了。道旁伸手可及处的茶泡儿早就荡然无存了,这样好的稀罕物怎么可能没人顺手摘下?留下来的要么是青涩的还没开始“泡”起来的硬茶果,要么就是被虫子捷足先登吃掉了半边的。
三三两两的伙伴们各自走不同的方向,往山上寻去。漫坡的茶树在阳光下大放光芒,枝枝叶叶反着油亮的光。眼睛专盯着茶树上白白亮亮处,心下已无其他,也不管脚下是否会一脚踏空。白的是“泡”起来了的茶泡儿,熟好了的,剥脱了外面的那层皮,露出了茶泡儿乳白乳白的真容,白得透亮的那种,还像挂了一层霜,摸了一层粉。再细看,也不尽是纯白,底子里还有点绿,白绿白绿的。阳光下,还泛着瓷光,感觉有质感,拿在手里,却是软的,轻泡泡的。那亮的,就是一片片亮晶晶的茶片儿,在茶叶下,隐约,闪烁。
眼睛像雷达一样在茶树上搜索,眼神终于聚焦了,发现了一个又大又白的茶泡儿。手与茶泡儿还有一点距离,眼睛都不敢眨,像采参人那样,不盯着,生怕下一秒这茶泡儿就遁形不见了。
茶泡儿伸手可摘还好,挂在高处的就要爬树了。胆小,或者不大会爬树的女孩便会央企最近的男孩。男孩一听,眼睛也立刻往茶树上扫,一旦聚焦,嗖得就往树上爬,茶泡儿到手,才想起来在女生面前得瑟一下。下树不忘在女生面前邀功,树有多高,风有多飘。女生或以言语表达对男生的认可和敬仰,最起码要以崇拜的眼神注视三秒。不然,男生就会做独吞茶泡儿状,逗弄得女生忙不迭的连声示好。
带着采摘的收获的喜悦,轻轻撕下茶泡儿外面的那层胎衣,轻轻掰开茶泡儿,里面是厚厚的一层茸嘟嘟的瓤,最中间是两颗小小的软软的籽儿。塞一块儿进得嘴里,清甜的茶甜味在每一个味蕾上绽放:前口是甜津津的,中间是一股茶树的清香,汁液饱满,最后入喉又带着一点点苦涩。
️又到了清明插秧时节,只有在回忆里重回茶山,重温摘茶泡儿。童年的美好,竟如粉嫩的刚出生的婴孩儿,美好而不自知,并且转瞬即逝。
好在还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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