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在眼前,已经开了很多很多遍,我像是个不解风情的少年,想轻轻地告诉你,花就开在眼前。
(一)
佩
与佩的联系实属偶然。她是我初中同学,我们高中却鲜有联系,是正宗的陌生的熟悉人。大学时候一次网络聊天,聊起了我家的八卦,她兴致勃然,一连聊了好几个小时,一连聊了好几天。在理科和尚班难有异性聊天,青春期的荷尔蒙满溢出来,让人憋屈,所以我也十分兴奋。
现在想想,能不感叹命运的变化多端?似乎总有一些不起眼的日子,啪地一下,从地里钻出来一个人,一些事,然后你的生活方向也因此改变。
大学时,我去过佩的大学玩。记得校门口有一湖,清澈灰暗,我们沿着湖走了好久,在一家小店吃了饭,准备离开时已是黄昏,抬头看,才发现是我喜欢的阴天。
除去去年,我们大学毕业后都要在过年时候聚一聚。那是前年的事了。我们约定好在一家烤鱼店吃饭,不巧遇到我的两个高中同学,于是我们四个就一起吃顿饭。过年时候人多,服务员忙不过来。佩点的一份藕片还是土豆片我记不清了,服务员久久没有送过来。她一脸的不高兴,说叫了服务员好几次了,还不送来,我真想骂!
哈哈,我现在想来还是想笑。面对新老朋友,饭桌在还能这么讲话?之后跟她聊起这事,她茫然,完全不知。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咱们能聊这么长时间吗?因为我喜欢真性情,你就是。
踏进社会之后,人就会改变,人也希望自己改变,最好变成那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亿万富翁,挂着一身的磁铁,不担心漏掉任何带金带银的纸票儿。
佩开始有些迷惑,像是个年轻人。她说她最凄惨的中秋一个人过,她说不知道送我什么生日礼物让我自己选,她说她连续七天上班现在在雨中骑行过长江大桥,她说她累了一天有很多感慨却觉得不应该抱怨生活,她说我是属于静的,不急不燥不吵不闹。她说身边人说她喜欢聊一些哲学,她说她好不正常,她说她不知道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我想,我能给的只有安慰。只有东扯西拉的一些小事,只有冷不丁的几句调侃,只有不怎么好笑的几个小笑话,只有漫漫人生中一颗愿意聆听的心。
我常对她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像是跟我自己说一样。
有人说,年轻男女之间的关系只剩爱情。在我看来,多少有些武断。为什么要分清楚友情,爱情?这不过是文字的游戏,我不愿参与。我的兴趣在于探索一些我想探索的孤独心灵,看看它长啥样。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远远不局限与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或许它就是说不清楚道不明了的。有多少友情悄然变成爱情,又有多少看似的爱情却是友情做支撑?若非要分清所有的情感,无异于在生活里树围墙、加锁链、套框架,这样的事我是不愿意干的。
(二)
文
文哥是国学范,令人敬佩。我们租在同一家,成了莫名的“家里人”。
文哥与我同届,我们的大学紧挨。第一天搬来,文哥就公认为家里人(共5人)的大哥。岁数比我们大两三岁,炯炯有神大眼睛,个子不高说话却底气十足,身子板硬朗,据他说在平地上跳起来能翻个跟头。
文哥井井有序地“管理”这家里事,房东有事都是找他。家里人一些扰乱别人的事,他都当场指出,铁面无情。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希望有一天仗剑走天涯,扫尽人间不平事。文哥真的有一把真宝剑,锋利无比,就在他的床头供放着。
文哥喜欢写字。他写的岳飞的《满江红》在他房间里挂着,字字之间透着潇洒,自由,霸气。我之前练过毛笔字,文哥叫我写两笔,我划了几下,文哥就说一看就知道之前练过的,这让我十分高兴。文哥也喜欢养花。他养的几盆栀子花就在楼顶放着,三两天给他们浇一次水。他说自来水不能来浇花,他总是把接满水的盆放在阳光下晒一天,然后再给花浇水。文哥说得没错,我那盆绿萝就是这样死了。
我想,一个人能够静下心来就挺好,我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
不期,却偶遇,歌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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