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岚月三人来到医院见到彭绝岐,他们以安保策划局工作人员的身份来到戏安民面前。戏安民为此又责怪起彭绝岐:“我不就是得点小病嘛,干什么要惊动你们局里的同志?你们都是干大事的,我这点小事算什么?”
彭绝岐欲言又止,他不知应该如何向这位老哥说异能攻击的事情。
还是郭岚月脑子快,立即解释说:“戏叔叔,我们不是外人,听说您生病了,特地来看您的。您有没有听说过郭吟天?”
戏安民听到这三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当然知道,我父亲生前可没少提过他。我还应该管他叫声‘郭伯伯’呐!他当年就是那边大名鼎鼎的抗敌英雄,起义后参加过对抗所谓联合国军的保家卫国战,又在秘密战线保护了不少民主党派的领导,亲手逮捕了不少从摩米区来的特务。怎么,他跟你们安保策划局也有关系?”
郭岚月:是跟我有关系,他是我爷爷!
戏安民:(大喜)哎呀,原来你是他的后代啊!怎么,现在也为国效力当特工了?真是将门虎女啊!厉害,厉害!
孟剑云:(嘿嘿一笑)大叔,你见到郭吟天爷爷的孙女都那么激动,那你要知道我爷爷是谁,肯定会更高兴。
戏安民:哦?难道说,你爷爷也是吟天战队的?
孟剑云:(充满自豪)不是,我爷爷奶奶都是飞龙战队的。我爷爷就是“神拳侠”孟飞龙,我奶奶是“铁樱花”风祭绫。
戏安民:(果然更加兴奋)飞龙伯伯和风祭绫伯母的孙子,你都这么大了。
孟剑云:呵呵,我也三十多了。您别太激动,不用行礼。
戏安民:放心,你也别客气,我没打算磕头。这孩子,跟他爷爷一样爱开玩笑。
孟剑云:嘿嘿,我爸也说,我性子更像我爷爷。
戏安民:好,好,好!小老弟啊,你可真厉害,能把孟飞龙与郭吟天两位前辈的后代,都聚集到你的麾下,肯定能为国家有一番作为啊!
彭绝岐:(笑)我没那么厉害,这都是组织上的安排,我也只是奉命带带他们,希望这两个孩子不会为他们祖辈丢脸。
戏安民:不会,不会!看这两孩子,真是继承祖志的一对金童玉女,绝不会给两位伯伯丢脸的!
孟剑云:(闻言大喜)金童玉女,戏叔叔,您的意思是说看我们两个像一对?
戏安民:是啊!对了,你们两个结婚没有,不会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吧?
孟剑云:(立即嬉皮笑脸)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郭岚月:(一个手肘捣中孟剑云肚子)什么就差不多了!
孟剑云:(顿时捂着肚子直嚷)你谋杀亲……
郭岚月:(瞪眼)我谋杀亲什么?
孟剑云:亲、亲……你意图谋杀亲爱的同志……
白古天:(笑)行了,剑云,你别耍贫嘴了,让前辈笑话!
戏安民:(这才注意到白古天)咦,你又是谁孙子?跟我们“飞龙吟天”一脉是什么关系?
白古天:(尴尬)那个,我不是孙子……不,我是想说,不好意思,我跟“飞龙吟天”没什么关系……
彭绝岐:(忙解释)白古天同志是我们安保策划局的老员工,跟这两个孩子是同一组的,跟不少“飞龙吟天”的后人都有交情,所以也过来看看您。
白古天:对,对,对!我也想一睹戏无尘前辈后人的风采。
戏安民:风采可不敢当,我就是个已经退休的糟老头子了。不像孟飞龙叔叔与郭吟天叔叔这两位后人。唉,如果我那孩子还活着,也该像你们这般大了,说不定也能跟着小老弟你为国效力……
说到这里,戏安民不由一时黯然,面容带泪。彭绝岐等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想到这位老人一生的境遇,他们也深感命运不公。
察觉到自己破坏了这“飞龙吟天”后人团聚的气氛,戏安民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啊,人老了,总爱说些有的没的。过去的事,不谈了,不谈了!”
白古天:(忙说)对,对,对,咱们谈些现在的事情。戏前辈,我们这次来,也确实有公事。我们安保策划局与反恐部门都得到情报,近日有敌对势力在我国进行生化袭击试验。我们怀疑您这次的病情如此古怪,与这种生化袭击有关,所以想找您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戏安民:(大惊)这是什么敌对势力,这么歹毒?难道,难道我真的不是感冒这么简单?
郭岚月:戏叔叔,如果是感冒,您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天台上?听彭局说,您还幻想自己成了《定军山》中的黄忠,差点从楼上掉下去,这种症状,您以前出现过吗?
戏安民:(皱眉)我也正纳闷,我以前没有过这类事情啊!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难道真是生化袭击……(猛然想起)哎呀,蝴蝶,黑色的蝴蝶!
孟剑云:(立即来了兴趣)什么黑色蝴蝶?
戏安民:我快到家的时候,看到天上有黑色蝴蝶向我扑过来,然后就有了感冒的感觉,怪事也就一件件发生了。
孟剑云:那您遇到黑色蝴蝶的时候,附近有什么陌生人,或者发生了什么怪事吗?
戏安民:(极力思索)当时,当时我的注意力都在那蝴蝶上,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生人或者怪事。最主要的是,后来我邻居过来,却没见到任何蝴蝶,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难道说,这也是什么生化袭击的作用?
听老人家如此说,彭绝岐四人却心知肚明。所谓生化袭击当然是白古天一时杜撰,可见某些当编剧的,瞎话都是张口就来。不过,外人看不到的蝴蝶,如果不是戏安民的错觉,便是异能攻击的征兆,这案子确实有异能犯罪的严重嫌疑。
至于罪犯何在,同彭绝岐一样,他们都开始怀疑到同一天劝戏安民“善良”的那三个人。这种怀疑不是毫无根据的。当今,素质低下的无赖实在太多,但最后异口同声劝人善良,这可并不是普遍现象。如此习惯,恰恰说明这三人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另外,三件事都是发生在上午,而戏安民快到家才出现异状。此后很明显,戏安民始终在罪犯监视之下。而且戏安民肯定不是自己上的天台,因为在那个时间段,楼道监控系统正常运作,电梯与楼梯的监控视频并未显示出异状,没有哪个镜头看到戏安民自己登上天台或者被别人带上楼。
彭绝岐在调阅监控录像时,也亲自检查了有无系统被破坏的可能性,虽然XK发明了不少破坏监控的设备,但任何设备都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而在戏安民居住的大楼内,此类痕迹根本无处可寻。也就是说,这次罪犯根本就没打算破坏视频。
那么戏安民是如何出现在天台之上的?至今还是一个谜,无法破解。
彭绝岐唯一能肯定的是,从他迈入那栋居民楼开始,就感受到了异能能量的涌动,说明当时有人已经开始使用异能。
郭岚月三人详细询问了戏安民与那三个无赖的接触情况,回去与彭绝岐逐一分析。他们认为,如果罪犯能巧妙避开每一个监控点,很有可能是对这居民楼十分熟悉。假若罪犯就在无赖中间,上午结怨,下午便着手行动,还故意要让戏安民在自己家出事,说明罪犯并未特意事先踩点,而是以前就对戏安民的居住环境已了如指掌。
从这一点判断,那位“欠债不还又借钱”的杨铭,与戏安民接触时间最长。虽然戏安民说此人从没有来过他家,但在如此长的时间里,不能排除此人早就跟踪过戏安民,观察过居民楼环境。
至于“碰瓷者”与“过站者”,与戏安民的接触纯属偶然,也不像是针对戏安民而出现。所以,他们有理由怀疑,无论这三人究竟是不是一伙儿,也无论戏安民受到的是一人异能攻击,还是多种异能攻击(因为戏安民身上出现的异状呈现多样化),恐怕都与那个熟悉戏老爷子的杨铭脱不开关系。
在公安部门协助下,查到了杨铭的住址,渊龙小组便来到了此处,没想到映入他们眼帘的竟然是郊区的一栋两层高,并且带有地下室的小别墅。
听说是找杨铭,负责此区的保安立刻出言威胁:“你们不要胡来啊!不然我们报警了!”
见对方神态如此紧张,郭岚月只得出示了安保策划局的工作证,表明他们与公安同属执法系统,而且对国内保安业也存在指导关系。
保安这才慌忙道歉,并解释说:“实在不好意思,各位领导,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杨铭要债,有时还要泼油漆、写血书什么的,我们都被吓怕了!”
听保安如此说,三人顿时对这杨铭更感兴趣,看起来他的债主不止戏安民一个。听说杨铭这个时间不可能归家,三人便跟保安聊了聊。
这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原来杨铭是个有名的老赖,在外面欠款无数。不过,他一向是拆东墙补西墙,等到债主快要去法院告他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再借来钱先还上一笔再说,免得被法庭限制他高消费的权利。
戏安民那点钱,对杨铭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大概是因为戏安民过去太好说话,估计杨铭便将戏老爷子当个零花钱提款机,反正一年也就是提个几千到一万,还不够他欠别人钱的零头。
弄清这情况,郭岚月不由犹豫起来。由此来看,找杨铭催债的人大有人在,戏安民也不过是被杨铭口头警告而已,十几万的债务对杨铭来说更是不痛不痒。即便杨铭是异能人,应该也不会找戏安民痛下狠手吧?
怀疑搞错调查方向的三人正犹豫是否要离去,却没想到正好遇到杨铭开车回来,而那汽车看商标就知道价值不菲。
听说三人是因为戏安民而来,又是安保策划局的,杨铭表现得十分热情,忙请三位去家里坐。
进入那别墅之中,目睹令人咤目惊舌的装修,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别墅的主人竟然每年都会去向杨铭借个一万几千,根本就没有必要啊!
似乎是看出了郭岚月等人的疑虑,弄清戏安民遇险住院后(当然具体情况郭岚月等并未透露),杨铭又立即解释说:“我知道你们对我欠老戏那点钱的事有所怀疑,但你们别看我这表面风光,其实都是门面功夫。我做的是小本生意,经常会遇到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所以别说娶妻生子,连个仆人都请不起。不过最近两年,我已经好多了。”
孟剑云:(直言不讳)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向戏叔叔……也就是戏安民借钱?而且这次借的比以前还多,是前所未有的一万五千元?
杨铭:其实,我也正想问,这老戏与安保策划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事情会惊动三位?
郭岚月和孟剑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那白古天又是张口就来:“是这样的,我们安保策划局最近接手的一个案子,戏老伯是位重要证人。如今他在家中突然发病,甚至差点出事,我们怀疑是涉案人员企图杀人灭口,所以不得不做一些调查。”
听白古天及时编出这番理由,孟剑云在暗暗佩服同时,不由心中暗问:“以后古天说的话还能相信吗?这小子原来是满口跑火车的主儿!”
郭岚月则接过话头说:“没错。相信杨老板见多识广,也应该知道我们安保策划局作为一个全新部门,主管各类安全事件。这次,不仅我们保护的证人遇到危险,也凸显了一般居民楼中的安全隐患。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们都责无旁贷,必须把事情搞清楚。”
杨铭:那我就不太明白了。我跟老戏是上午见的面,听你们刚才所说,他是下午出的事,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头上?难道说,我跟老戏说的那几句气话,他当真了?嗨,我那也是逗他玩儿呐!
孟剑云:你说他是黄世仁,还说他没什么好结果,是逗着玩儿?而且那么巧,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就差点出事,我们不怀疑你也难啊!
白古天:而且话说回来,我们还是不明白,你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必要找戏老伯借钱?
杨铭:其实,我并不是借钱,而是打算还钱,甚至是多还些钱给老戏。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能有今天,多亏了当初老戏对我的鼓励啊!是他让我从一名乞丐成为了小有成就的个体企业家,我对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呢?
郭岚月:(疑惑不解)你既然要还钱,直接将钱给他就算是,怎么反过来找他又要借一笔钱呢?你这么说,不觉得解释不通吗?
杨铭:这就是各位有所不知了。首先,老戏这个人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他借给我钱是一分利息都不要。而我打算给他办个投资,找他多要钱,就是想让他在这笔生意里多些暗股,年底就能翻一番。到时候,我把这几年欠他的钱翻上一倍再还给他,他能做多少好事啊!
孟剑云:(目光中充满质疑)可是你当时跟他借钱时,可是咄咄逼人,完全没有什么好意啊!难道你想说是戏安民脑子糊涂了,记错了你说的话?
杨铭:呵呵,老戏别看退休了,脑子可不差。他一点没记错,是我一直在逗他,可是这老戏也太不识逗了。他病了也好……
郭岚月:(顿时警觉)病了也好,这是什么意思?
杨铭: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病了我正好去看望他,顺便将他欠的钱连本带利藏在礼物里送过去,也让他宽宽心,心里少点闷气。对了,他住哪个医院、哪个病房?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郭岚月:不好意思,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他现在处于我们安保策划局的严密保护下,不可以透露他的所在。
杨铭:这样啊?那能不能拜托你们将我准备的“慰问品”转过去?他弄清楚了我的真实意思,心情一好,说不定身体也能立刻好起来。
郭岚月:你的好意,我们会为你转告。由于证人保护纪律,我们不可以代交任何物品,还请谅解。
听郭岚月说到这个程度,杨铭也不好再坚持,三位“龙魂侠”便就此离开。
从刚才的入口走出,孟剑云沮丧说:“没想到我们竟然猜错了,看来坑害戏叔叔的不是他。我们还是去查查碰瓷的和公交上闹事的那两个人吧!对了,我记得戏叔叔说,那个碰瓷的听说要报警就跑了,我们不如找戏叔叔做个拼图,然后拿到公安系统去对对,我想这个人肯定是惯犯,公安那里一定有备案。”
郭岚月:这当然也是个方法,不过这杨铭可并非完全没有嫌疑啊!
白古天:怎么,我们“神算子”的后代,又看出什么来了?
郭岚月:刚才在客厅里,至少有三个监视器在注视我们,就连我借用个厕所,镜头都要跟着移动,直至我进入厕所内。这杨铭不是家里就一个人在吗?那么控制监视镜头的又是谁,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在意?
其实,在郭岚月三人离开没多久,杨铭便慌忙进入了自家的地下室。地下室中有一张挂墙屏幕,杨铭刚站定,屏幕里便映现出一个面具人。这个面具人并非曾经出现在戏安民家附近的京剧脸谱者,那面具看起来更像是来自古罗马戏剧。
面具人冷冷问:“哼,伏龙星,你的鼠肚鸡肠,终于还是惹出祸来了!”
杨铭:(满面沮丧)对不起,我只是想对那老头子杀一儆百,没想到却惹来了“天道”。你们快安排我们兄弟离开吧,不然我们可就危险了!
面具人:你们如果现在就失踪,只怕还不等离开中国国境,便会被“天道”抓住。何况,组织上还要给你们一个考验。
杨铭:(紧张)什么考验?
面具人:既然那个老头会引起“天道”的注意,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不管他是否真是“天道”的什么证人,既然你们做了,就一定要做到底,杀了那老头,让“天道”尝尝失败的滋味,来证明你们对我们组织的价值,到时候,我们自会不惜代价带你们离开中国。否则,就等着去“天道”的监狱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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