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说,当我两年前收到长平的初稿时也并没有想到这部作品会这么畅销,只是觉得作品的文字有种吸引力,感觉似曾相识。
我是一名出版社的编辑,实不相瞒,在如今这个时代,来投稿出书的人络绎不绝。我很理解,毕竟如何能赚取更多的钱才是出版社的目的,至于挖掘好的作者,或捧新人作者着实是有些吃力。
而读者也大多数喜欢些,鸡汤励志的故事罢了。我们为了迎合市场需求,自然是调节出版作品的一些情况。列如,有粉丝基础的可以优先出书,明星可以出书,歌手也可以出书。
至于小说家,自然是偏冷门了。所以要求不得不苛刻,以至于有很多有一些才华的年轻人胎死腹中。不过,我想这也无妨,年轻人不就应该多些磨炼吗?
凌晨一点,我看着邮箱里一本又一本的稿子,不禁心底冷笑。“妄想着一书成名是吗?心底有梦想是吗?让我来给你们灭灭火吧!”
两本审过去,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躺在床上便昏昏睡去,枕边放着的是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
太宰治的《维庸之妻》也很是喜欢,他的小说有许多站在我们女性的视角来描述,尤其是这篇。里面有一句话最为喜欢“没有人性也不错,我们只要活下去就行了。”
实在是不太懂得如何与人交流相处,也分不清身边男人的谎话和真心,以至于从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有时我会想,若是真的能活在太宰治那个时期,倒不如与他一起殉情了。至少他说的那句,我想和你一起去死,我知道是真心话。
不过,这样的话只敢在心里说,倘若是在微博上写了这样一段话,一定会有不少人骂我是“不知廉耻的卖国贼”
不过像我这种自卑懦弱的人,公交车上被人猥亵根本不敢说话,被人称赞也会觉得是嘲讽或是别有所图。
于是便装作对任何事都毫不在意,是个玩弄感情的坏女人。我并不是想炫耀,但确实追求者不乏少数。他们对我嘘寒问暖,我便热情响应着。
一开始自然也会去赶有些好感的男人的约会,但去的多了。便觉得无趣,个个表现得温柔,体贴,幽默风趣,可却满脑子肮脏主意,借机摸摸手,搂搂肩,着实让人恶心。
所以每当他们说要与我谈恋爱时,我便冷笑着不言不语了。他们说像我这样玩弄感情的就叫做渣女。
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这样你还会自卑。其实我也讲不明白,不过并不是你长的漂亮,身材好或者其他什么便不自卑,也不是因为什么外貌,身材而自卑。总觉得它像是一种恶疾,上辈子有罪的人都逃不过它。
实在不好意思,我说了这么一大堆还差点有点跑题,着实对不住,我想我要介绍的是长平,和他写的写一本书。
次日清晨,我还仍处在昏沉的梦境里“狗东西和猫南北便在我床上折腾了起来。”
没办法,作为这两个畜生的妈妈只好起床洗漱,给它们安排食物。如你所见,这只金毛狗就叫狗东西,而这只狸花猫就是猫南北。
我是个路痴,我觉得起名字实在是难为人,就这样敷衍了这两个小畜生,反正它们也听不懂。
太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我仍记得清楚,那是秋季。温暖的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户刚好照在我的脸上,湿漉漉的长发还未干,东西吃饱了卧在我的脚下,南北眯着眼蜷缩在我的大腿上。我仍是有些困,便不由得发了会呆。
我点开电脑的邮箱,开始审视这最后一本稿子。看到名字我还觉得有趣,作者叫长平,而我叫长安……
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生日,数不清是第几个睡不着的凌晨两点,明天还要上班,烟头随意的扔了一地,床头是我咬了一口便要腐烂的苹果,我听得见老鼠在黑暗的房间里摸索的寻求生存的食物。
我一直在想,既然经常失眠。倒不如用这些清醒的时间写点什么,一点真实的,完全经历的生活。无论是种种不堪或是幸事。
我在窄小的床上摸索出最后一根烟,一束没有自由的火光忽然从黑暗里冲出,接着便闻的见一阵熟悉的香味。
沉溺在记忆深处的思绪并没有被隔壁男女欢爱之音所干扰,而是随着这香味又渐渐打开...
时间仅仅是定格在了十年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再往前的己经是记不得了,只是随着漂泊,到了十三岁的年纪,我仍是沉默寡言着,但比现在来看,倒是没有那么阴郁和悲伤。
只是清瘦的,沉默的矗立在桐城里,呆呆的望着,满城的翠绿与高耸,或许就是因为树木太多,才让我变得如满城的梧桐树一般,寡言又倔强的生长,能让我微微一动的只有那阵忽然而来,又瞬间消散的风。她从我身边经过后,却丝毫不在意我,只留得我一身颤动无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我那是第一次遇见她,过了许久我才知道让我颤动的名字叫作风,又过了许久我才知道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桐城的风是很少的,如果你不在这个城市生活,一定会觉得无比奇怪,满眼高耸入目的翠绿,上到都能感受到生命的能量,可是他们却又像死去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有些虚假,让人不敢相信。
可桐城就是这样,少有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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