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我来得及时,我穿到那老柴的办公室里时,我就看见我家小薇把欧阳老柴抓着她手的手一把甩开了,不仅如此,我还听见她脸红脖子粗地说:“这不可能,放开我,不然的话,让我干云哥知道了,有你好看!”
这个丫头说的话就是给力啊,这个丫头好可爱啊,我都要爱得她不要不要的了。但我当时愣是没表现出来,我对欧阳老柴的这种卑鄙龌龊无齿到没齿的行径出离愤怒了,我恨不得一拳砸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跑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说:“欧阳老贼,你给我小心些,如果还有下次,我不打得你在床上躺三个月,我就不姓陈,就跟你姓欧阳!”
谁知这个欧阳老柴却一点不怕我,我想他可能以为我家小薇在他手下做工,他就可以任意揉搓而肆无忌惮吧。如果真心是这样,那么,他可能是打错了算盘了,因为我根本不买他的账,我跟小薇早就斟酌好了,我们俩想晚上在公园门外摆一个烧烤摊烤羊肉串呢,那个烤羊肉的生意相当地能赚钱。我跟小薇对他球都不鸟,他不要小薇收门票,我们还巴不到呢,我们可不是初来乍到时脚脚踏生地、眼眼望生人,我现在开的士多少已经在公园附近名闻遐迩了,那些城里来的富婆阔少争相坐我的出租车,我可是积攒了不少人脉呢。
就在我想对欧阳老柴饱以老拳时,他却对我点头哈腰地说:“干云啊,误会,纯粹是误会。那啥吧,当初也不是不想你到公园里执勤巡察,主要是怕耽搁你赚更多的钱。这不是,你现在一月能苦五六千块钱,在公园里挺多就是千把块钱,你看,傻子也知道这是没法相互比较的嘛。今天找薇儿来,也是误会,真是误会,纯粹是误会。”
俗话说得好啊:“举手不打笑脸人。”我虽然对欧阳老柴这种卑躬屈膝的嘴脸看不惯,觉得太龌龊(云南很斯文的方言,讨厌的意思),但听到他一再地向我解释说是一场误会,我便没来由地心软了,再说他也没把我家小薇坑特么的,我只好见好就收。但看到小薇戴的茶色眼镜掉在办公室里的地板上,我便对他说:“这 副眼镜你要赔!”
他听我说了这句话,却一点儿也不恼羞成怒,反而笑着说:“我赔,我赔,今天就赔,今天就赔!”
我看我已震慑住他了,便认为此地不是梁园之地,不宜久留,我就一把拉住小薇的手往楼下走去。
然而,不是我想走就走得了的。我跟小薇刚走到楼下,就被迎面走过来的十多个执勤巡察的堵住了去路。我看见他们那种摩拳擦掌的架势,我就知道跟他们之间的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地要爆发了。娘稀匹的,简直是欠揍的节奏啊,他们这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顾不得躲在我怀里的小薇紧拉住我的手,我知道她不是担心我被他们打伤,而是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他们打残。我把小薇拉到身后,我向那些为虎作伥的鼠辈昂首阔步地走去,我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就不知道那个染坊是怎么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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