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同雷同,实系巧合)
“罗维,好几年没见,你恢复得还好吧?那阵可把哥们吓坏了,本来约好去看你的,不巧我老丈人住院了…”电话那头传来老同学杜冰爽朗的声音。“还好捡回条命来,除行动受限没落下别的毛病。” “你还干记者吗?” “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那挺好哇,不像我们七八月份捞得关禁闭。”“你还在招办?”“嗯,这个活待遇不错…有啥事要哥们帮忙你就直说,谁叫咱们是老同学来!”
“我想请教个关于招生的问题,你知道什么情况下录取了却查不到学生档案?”“你问这干嘛?我还以为你亲戚的孩子今年要高考呢!”杜冰感到意外。“我在…查一桩案子?”罗维停顿了一下说。“你不是不干记者了吗?”“不瞒你说,我偶尔给私人侦探所帮帮忙。”“天! 咱们同学里你可真是独一份!上次还不接受教训,你要让你老妈和姐姐担心死啊!”杜冰语气里满是惊愕。
“没那么危险,我只帮忙出谋划策,你快帮我想想为何查不到档案那事儿。”“一般来说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入学后调剂到别的学校了,但原学校应该有记录;还有一种就是被录取者根本没去报到。”
“第三种呢?”“你听说过野鸡大学吧?比如XX大学XX分校,可能根本跟那所大学毛关系都没有,只是某个培训机构搞出来蒙钱的,骗那些分数不够又想孩子升学的家长,承诺花钱就录取,结果不少人被骗了,留学机构也有干那种事的,反正国外情况家长也不了解,一骗一个准儿,随便找个杂牌学校,大把钞票就到手了,毕业后才发现颁发的文凭就是废纸一张……”
“还有没有别的原因?针对高考成绩优秀的学生。”“那还用骗吗?…不过也许…那种情况很少。”“什么情况?”罗维急切地问。“有的学校出于特殊原因不方便公开招生,委托别的学校代为招生,只是受委托方应该也有记录。”“你在招办认识不少人吧?”“同行自然认识一些,你想让我做啥?”“帮我打听下南京农学院78—85年有没有帮别的学校招过生。”“那么早的怕不好查…好吧,我尽力而为!”杜冰应允。
打完电话罗维觉得口干舌燥,举目四望,不远处巷口一家店铺传出郑智化沧桑浑厚的歌声。罗维循着歌声过去,见是一家名为“怀旧时光”的酒吧,不由心生欢喜,欣然进去参观。店内的装修果然极富怀旧情调,窗户都是木框抹腻子的,涂着绿漆,桌面铺着白色绣花台布,墙上贴满八九十年代歌星影星的朦胧照片。
岁月荏苒,青春易逝,当年的流行经典已成为二十年前的回忆,罗维不由感慨万千。他在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和拿破仑蛋糕,找了个靠门口的角落休憩,瞅着墙上山口百惠的和服照片出了会儿神。
“先生,您的琥珀之梦调好了!”中年发福的店主把一杯红橙黄三色嵌柠檬薄片的饮料和树叶型瓷碟盛的夹心蛋糕放在桌上。“老板,打听个事好吗?”“您请讲!”“这附近有没有卖风筝的商店?”老板沉吟片刻,指着外面的小路说,“沿这条胡同出去,过两个街区,十字路口右拐有条小商品街,街上或许有卖风筝的店。”……

磨砂玻璃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鸡尾酒入口沁凉甘酸,混合着酒香和微微的苦涩,回味绵长。拿破仑蛋糕外酥里嫩,夹心奶香浓郁,非常松脆可口。罗维挺想在这家店里多待会儿,听听老歌,享受一番慢节奏生活,无奈还有事要办,匆匆吃喝完毕便又启程了。
中午在小商品街一家西北面馆聚餐,老包办完事快两点钟了,几人早已饥肠辘辘,意外的是吕振邦也赶过来了。“吕哥,你不歇着,跑老远过来做啥?”“早上吃了两片药肚子好多了,我就坐小巴来了。”
“从上河村到这边坐公交多长时间?” “路上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丽水乡有两趟车到县城,早车七点出发,我坐的是十点那趟。”“自己开车半小时就到。”简宁插嘴。“我去打探牛季宾家别墅了。那小子在房地产公司还有股份,别墅在城西,毗邻高尔夫球场,外面有个大花园,附近住的全是荣源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包哥,瞧你说的!没头没脸咋活?”“去!别抬杠!”大头白了简宁一眼,“那二奶还是个园林设计师呢,才三十出头,自己开着工作室。” “好好姑娘家干嘛给人做小三?”老包蹙眉。“这年头女大学生傍大款当情妇的多着呢!前几天网上爆出个新W,某私立学校老师骂女学生太笨,将来当鸡都不够格……”“这都什么风气!”老包怒斥。
“包叔,你在烟花厂查到郝强的档案了?”罗维把话题拉回来。“郝强比他爹有本事,电大毕业先在职业学校干了几年,培训上岗人员资格,稍带着自己也考了俩证,一个注册安全工程师证,一个危化品管理证。后来跳槽到烟花厂,从安全员干到车间主任,马上提升副厂长了却出了事故。”“事故严重吗?” “死了一个值班员,重伤两个,厂房炸毁一栋,幸亏发生在夜间,否则伤亡还要惨重,现在厂子停产整顿,没准会倒闭。”
“他离职了?” “嗯,在县城没有发展空间了,他老婆在粮站上班,儿子读初二,不想回乡下,所以人事关系迟迟没转。”“罗哥,你的调查结果呢?”简宁帮罗维添上面汤。“我拜访了邢天禄高中班主任,说他是个学霸,考试总是名列前茅还兴趣广泛,班里好几个女生暗恋他,有个叫陆婉莹的跟他关系很好,他们一起排演过话剧。”
“那他报农大不可惜了?莫非报了别的学校?”老包问。“老师证实邢天禄确实被农学院录取了,高考前有机构去招飞行员看中他了,不过他家里不同意。”“那为啥查不着档案?”“老师怀疑他没去报到。”“挺邪门的,录取了不报道,*功能障碍还特吸引女孩子。”老包咂嘴。
“所以邢天禄说那方面不行未必是实话。”“陆婉莹后来咋样了?”“考了邮政中专,随父母去了西北。”“依我看铁定是这样!”吕振邦突发奇想,“邢天禄被情所困千里迢迢追随女友远赴西北,孰料陆家坚决不同意二人恋爱结婚,死缠烂打了几年终告失败,于是他心灰意冷返乡,自此曾经沧海难为水…”“吕哥爱情故事编得好精彩!”简宁揶揄,“不去当导演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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