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要来跟她在南京模联的朋友们聚会,地点放在了南京和上海中间的黄山。据她的说话,他们已经提前一年前就开始谋划这次的相聚了,言辞灼灼,铿锵有力,根本不给她的爸爸妈妈有反应的机会,更不用说有反对的意见了。
于是只好同意。我们大度的提出解决方案:亲爱的,毕竟吧,现在你还没有满18岁呢,在这个阶段我们还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我们要对未成年人负责不是?我们能不能陪你去呢?
平时的感情账户里还是有余额的。她爽快的答应了。但是为了保证聚会时的质量,她要求老父亲尽量不要参与她朋友们的活动,尽量的不要出现在她们面前。
同意。没有问题。
从上海南站一路高铁,坐的商务座,安静,轻松。她看了一会英语书,就开始闭上眼睛养神。后面的妈妈在大声的训斥着儿子,两个不准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最后是尖锐的说道,你要玩就找你爸爸去。把正在睡觉的女儿都吓醒了。
在黄山北站,她留下来等她从南京来的朋友,时间相差约50分钟。我则单枪匹马一个人前往酒店。
是不是放心呢?说实话,我心里面是在打鼓的。但是没有办法呀,我已经在她心目中建立了民主公平和蔼可亲的人设,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啪啪的打自己脸吧。
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吧。
酒店已经没有房间了,我准备在她附近找一家,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老父亲就可以快马加鞭的跑过来。
我在房间里看施展的《枢纽》。大历史观的写法,对我的历史功底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我强忍着头皮发麻,捏着鼻子也要看下去。虽然最后几页是光速一样的翻过去的。但对施展老师翻过来翻过去说废话的功夫还是非常的佩服,钦佩之至。
打了两遍类似八段锦,出了一身臭汗,心情愉悦。女儿跟我视频了。她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但是嘻嘻哈哈的声音从屏幕里都透出来。老父亲毕竟担心的呀,有个小男孩跟他们在一起呢。现在的小朋友,你还能够说了解他们吗?没有人敢这样大胆包票吧。
在惴惴不安中沉沉睡去了。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接受不能改变的。我自己劝自己。
第二天一早上看手机,没有异常现象。我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跟老板娘聊了一会天,吃了两个土鸡蛋,一个肉包。决定独自一人去看看翡翠谷。老板娘已经反复的跟我推荐了十八次了,她手里有票,可以便宜不少,因为她是当地的村民有优惠的价格。
满眼满眼的都是绿色。吸到肺里的全部都是负氧离子。我大大的深深的吸气。拍了好几张照片发到我们三个人的小群里,说是齐白石最抽象的那一副十里蛙声出山泉。妻子喋喋不休的说,好想来好想来。我只好情商非常高的回答道:亲爱的,快点好起来,我们下次再来。
女儿在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能到来。我问她怎么回事?说是老板娘迟到了。我内心里略微有点不悦,但还是忍住了,说好的,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二等座里前面的男子在大声的斗地主,一边旁若无人的嗑瓜子,全车厢都是他的陪同人员。两个小孩子在激烈的讨论着他们的游戏。女儿无奈的看着我,戴上耳机说,爸爸,我睡觉啦。
看来昨天晚上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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